酒樽都已经放下了。
而任宣冲则眯着眼睛,时不时瞥着不远处,同样眯着眼睛,用支撑侧腮的师况,思绪万千。
更多的内容?
他们不在乎更多,只在乎能不能借机插足齐鲁之地的冶铁行业而已。
至于其他的商贾,则满不在乎地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类似于文明观猴。
“在讨论冶铁技术之前,吾想先讨论另外一件东西,希望大家感兴趣。”司匡环视场中众人,拍拍手,给墙边流民投去一个眼神,“抬上来!”
“诺。”
二人急匆匆地打开黑色的木箱子,从里面抬出来一个用木头拼凑而成的犁。
犁的模样与大汉传统的犁有很大出入。
在出现的那一刻,就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随着曲辕犁被抬到中央,司匡用手拍了拍,“此乃吾稷下学里设计之物,作用嘛,犁地。”
张柯驼翻了个白眼,从腰间解下玉佩。
把绳子系起来,在手上不停的转动,
撇撇嘴,捧腹嘲笑,“切,一个模样古怪的犁罢了。怎么,汝想给我等看的,就是这么个东西?浪费时间!”
司匡转身,眺望不远处这个光头,眨眨眼,沉声,“阁下看不起这个玩意儿?”
“一块破木头做的犁,还想让我怎么看?”张柯驼一脸无辜,摊摊手,“我大汉以农为本,农民手中耕地的器具加起来,比商贾的数量都多。汝拿出一块破犁,想表达什么?”
司匡并未生气。
今日这场大会,类似于天使融资与发布企业债券的融合。
有高傲之徒很正常。
不解答足够的质疑,谁敢投资?
于是,他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块布帛,走到卓文杰那里,递过去。
“吾解释起来,恐诸位多有不信。这样,请卓公来念一下帛书上的内容吧。”
说罢,对卓文杰行了一礼,“卓公,有劳了。”
“客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卓文杰打开了手中这块布帛。
他先把有文字的那面朝着众人展示,以防被人误会是托。
接着,捧起。
面色严峻,一字一顿,朗声诵读。
……
“司公敬启。”
“鄙人壶遂,稷下农家之人。”
“正值春耕,蒙司公抬举,将耕地神物借于农家。今应公之要求,将耕种结果如实相告。”
“唐都携弟子十人,以老旧之犁,加耕牛六头,入农家临淄东部之田进行耕种。”
“遂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