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过祁先生了,一时之间心绪翻涌,倒是有些失了态,祁先生还莫要怪罪才是!”
“不敢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祁乐依旧淡然地说道。
接着,文景帝倒是胡天海地般地说了一些以前年轻时候的事,说着说着就忽然说到了其女儿身上,不由得正大光明地道:
“当年还多亏先生帮朕治了病,有些大事也不妨叫先生知晓。朕本来是个男的,后来做了女人,现在么……朕倒是爱上了做女人的感觉……”
祁乐不由地望向文景帝,眨了眨眼睛,便听见文景帝继续说道:“以后朕要继续做女人,朕要堂堂正正地在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女人。”
饶是以祁乐之见识,此刻也是不由地身子微微往后一倾。
这人怕不是多年心理扭曲之下,有些变态了吧。
酒宴进行了约摸大半个时辰,门外忽然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军。
是文景帝特意叫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夏秋冬的儿子夏羽。
夏羽坐在了席间,神色不卑不亢地和祁乐对饮了一杯酒。
这时文景帝浅浅道:“夏将军,当年祁先生和你母亲之间的私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夏羽看了看文景帝,又看了看祁乐,然后点了点头。
祁乐则是放下了酒杯,想看看文景帝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说起来长公主夏秋冬在东海也在做生意,也是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将军不是一直想打听你母亲的下落吗?祁先生从外面行医多年,这次归来,断然应该掌握了比你更多的信息才是。”
夏羽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冲着祁乐盈盈一拜道:“若先生知晓我母亲的下落的话,还请知会一二!在下确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母亲了。某在上京城娶了妻生了子,妻儿皆是没有见过我母亲,实在是人生之一大憾事!”
祁乐迎上了夏羽的目光。
夏羽是当年长公主在山中修行之时,被一片云彩飘过来沐雨而孕生出来的孩子。
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对于夏秋冬的感情还挺深。
但祁乐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倒是不知,不过我回来只是听闻长公主的商队在大乾的名声还挺响的,顺着这商队不就寻到长公主的下落了吗?”
夏羽又坐回了他的座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先生就有所不知了,这商队名义上是母亲建立的,但实际上母亲已经大概十年没有参与管理这商队了。她在十年之前就在一次出海的商贸之中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