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朝着一间牢房指去,妧妧下一瞬便认出了其内躺在草垫上的自己的父亲。
“爹!”
见到了人,便再也忍耐不住,小姑娘一下子便哭了出来,纤细白嫩的玉手抓住了铁栏晃动不已,心要碎了。
他爹爹一身牢服,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能看的出有呼吸,但不知是昏了还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唤了好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似的。
她力气小,使劲儿地晃动那铁栏,“呜呜”地哭,眼泪“哗哗”下落。(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司狱躬着看到了寺卿眼神示意,马上命人把那牢房的门打了开。
小姑娘当即便奔了进去,柔弱地扶起父亲,连声唤着,去摸父亲的脸,父亲的手,发现他烧的厉害。
她哭的更甚,更是止不住泪水,便这般一面抱着父亲呼唤,一面满眼哀求,回头仰着小脸儿去看那高官,乞求之色分明。
“大人,能.......救救我爹爹么?他发烧了.......好像很严重........大人,求求您.......”
那男人居高临下,负着手,瞧着毫无同情心。
小姑娘求完之后,他慢悠悠地冷声唤人。
“去请大夫。”
士兵立时领命去了。
妧妧眼含泪,哭着道谢,又求着,“大人,可以不可以让人给我打些水来,再给我一个毛巾和一些喝的水?”
裴绍答的虽不快,但终倒是答应了。
“按她说的办。”
又一个士兵急忙去了。
不时东西送来。
妧妧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爹爹喝水,又浸了冷毛巾,放到了他的头上,为他降温。
终是快半个时辰后,大夫才被带来。
被瞧过之后,妧妧也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那大夫说她父亲只是受了风寒,开了药方。
妧妧自是接着便又求那男人给她买些药,煎些药。
裴绍倒是都答应了。
小姑娘这一呆便是在那牢房呆了一个多时辰,终是喂父亲喝了不少的水,吃了药,喝了些粥,也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动了,苏醒了过来,方才安了心。
牢房灯火微弱,她所处的这间被额外加了烛火。
她坐在父亲身旁,眼波缓缓流转,此时方才瞅瞅这间牢房,视线顺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去,定在了狱房上头的窗子上。
那窗子破了一个洞。
乍来的时候没有太大感觉,她也急着为父亲降温,没有注意,但呆过一会儿便能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