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道谢,但刚转过身去,还迈步,就感到颈痛,人顿时失去了意识,却是被打晕了去。
裴绍站直了身子,朝过来抬他的护卫道:“丢远些。”
护卫领命去了。
裴绍返回那姑娘的卧房时已经过了三。
她额际身上都渐渐凉了些,有退烧的迹象。
连夜出去买『药』的下人回来,又连夜为妧妧熬好了端来。
裴绍亲自喂了她,且是在床边照顾了她大半宿。
这宿便只是在晨时她烧退了,他趴在她床边儿睡了那么会儿。
翌,天儿蒙蒙亮,先醒来的是妧妧。
姑娘的头还是有些痛,但烧已经完全退了。
昨夜的事儿她记的不清,难受也不大知道,只知道此时有些『迷』糊,清醒了清醒,方才又想起昨晚是生了病。
而她觉得有些渴,便要唤丫鬟,这般转头,方才发现床边还有人,且人正是裴绍!
她吓了跳,控制住,声轻咛。
这声唤起醒了那男人。
裴绍睁了,恍惚好像有些蒙,反应了下,瞅了她,而坐起了身。
睡醒是显而易见的,除此之外,态度还是冷冰冰的,人也还是极疏离深沉的样子。
俩人对视,个惊,个倒是稳。
而竟是谁也说话,气氛好像还有着那么丝丝的尴尬。
丫鬟玉听到动静过了来。
裴绍微微侧头,朝她问着,“什么时辰了?”
玉答着,“回大人,卯时刻了。”
裴绍接着道:“备水。”
然就起了来,洗漱换衣,准备上朝去了,竟是好似都往她这边看。
妧妧又缩回了被窝里,自然,她也不跟他说话。
会儿,那男人洗漱好了也穿好了,再接着就走了。
他走了,姑娘才复又往那边看。
用膳时,她向丫鬟问了昨夜之事。
“我发烧了?”
玉面为她夹菜面应声点头。
“姐昨夜半夜发起了烧,奴婢们便去通知了大人,大人守了姐夜,姐是点都不记得么?”
妧妧玉手持着筷子,吃了口糕点,点头。
她只知道自己生病了,旁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笑了笑又道:“姐还说了梦话.......”
妧妧听,新鲜又好奇,“梦话?我说了什么?”
玉又笑了下,“倒也什么,就是直唤着‘大人’。”
她这般听,人顿时蹙起了秀眉,脸儿红了去,且有些慌张。
她怎么会直唤着什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