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诺反过来问她,然后抱着她往中间的长桌走去,“我不可能提醒你要走的每一步。”
他带了些嘲讽的反问倒是让萝妮尔安心了很多,刚刚的那一点点心慌的直觉被她抛到脑后。
乌恩诺的声音并不像契沙图那样低沉,契沙图的每一句严厉的话都带了让萝妮尔不敢违抗的训诫意味,而乌恩诺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与她平等的人,可以随意聊一些稍微出格的话题。
大概是这样的,在萝妮尔的印象中,乌恩诺从来都没有用他的力量压制过她。
那个噩梦不作数。
所以萝妮尔还能不满地和他讨价还价:“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就好了,不需要这样抱着我……”
“我只教一遍。”
“学不会的话,会有惩罚,我并不希望我的学徒漠视我的威严。”
“学徒也要懂得遵守导师的规则,小萝妮尔应该是明白的吧?”
听清后的萝妮尔这下彻底安静下来了,原来他这样温柔的人也可以变得很严肃。
只是因为她不想被罚,她已经被契沙图罚到听到“惩罚”这个词就能幻想出要抄写出来的几百页的教条。
手腕好像已经因为她的想象而开始酸痛了。
“……好的哥哥。”
她轻声应下,全神贯注地准备着牢记所有来自他的指令。
结果乌恩诺也只是坐在了桌前,让萝妮尔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双臂从她的身后环抱住她,拢在怀里。
虽然她的背并没有贴在乌恩诺的身前,但是她依旧认为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了。
萝妮尔不安地僵直着身体,不敢挣扎,也不敢挪动一分一毫。
可接下来乌恩诺要讲的东西似乎又能让萝妮尔勉勉强强接受这种现状。
他随手取了一本桌上的书,握住萝妮尔的手腕,让她去抚摸这本书的封皮。
“摸到什么了吗?”
乌恩诺的声音低了下来,轻声询问她。
但他们还隔着一些距离,让这声低语还不至于到达到暧昧的地步,可萝妮尔非常敏感的身体已经悄然捕捉到了一些莫须有的氛围,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轻微地战栗了一下。
萝妮尔现在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来来回回的将手中的封页摸了好几遍。
然后回道:“我摸到了这本书的雕花书名,还有几道……划痕。”
乌恩诺控住萝妮尔原本能自由活动的手腕,让她的指尖停留在她口中所说的划痕处。
然后解释道:“首先,这不是划痕。”
“这是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