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自己闭嘴。
整个昏暗的包厢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原本播放着的乐曲声也戛然而止。
柏远长长地叹了口气,穿着一件花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的脖颈上,还印着一枚模糊而暧昧的唇印。
他摆了摆手,示意五六个坐在长沙发里作陪的圈子里的其他几个男生先走,今天就到这儿。
待十几位男男女女尽数退出了包厢后,柏远回头一瞧,只见成大少爷正抓着一瓶烈性的龙舌兰,金属酒对着嘴巴,仰头就是一大口。
“哎哎哎,我说至于吗你——”
柏远伸手就要把那瓶龙舌兰给抢过来,却被成野森给避开了去。
于是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在这儿喝酒,喝死了人家鸦隐也不知道。”
他也听说了宫泽迟与鸦隐的二三事,主打的还是一个劝导,“你既然都表明过心意还是被人家拒绝了,那要我看不如算了。”
“算了?”
成野森吞咽下了口中的酒液,斜睨了对方一眼,“我绝不可能跟她算了!”
“那你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柏远满意于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企图从侧面上开解自家这第一次陷入爱情里的发小。
旁敲侧击地提示道:“总不能去破坏掉宫氏和鸦氏两家的联姻吧?”
“我听小道消息说了,宫氏会在周六晚宴上,宣布宫泽迟和鸦隐联姻的消息。”
瞳眸一暗,成野森没有回答。
柏远的话戳中了他心里那点儿隐秘的小心思。
自打那次在体育器材室里,鸦隐直白地跟他提起‘地下关系’后,他便一直有在留意鸦氏与宫氏联姻的事情。
当时从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破坏掉这两家的联姻。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比他更为迫切地想要阻止鸦隐参加宫老爷子的晚宴。
陶氏三房的女儿,陶景怡。
排球课上发生的事情,则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从陶景怡举办的万圣节派对上所发生的‘混乱’,对方绝对不会只搞这点儿小动静。
但他并没有立即联系她。
毕竟,他并不想让‘喜欢鸦隐’这件事公之于众。
而且他总感觉以鸦隐的性格,不会是那种甘愿听家里摆布联姻的懦弱角色。
明显她对宫泽迟这个人并不感兴趣。
对于未来可能到手的宫泽迟夫人的身份,也并不热衷。
或许,她有别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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