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得承认,前两天的利加语言与文化课上,于烬落关于‘爱情’的发言着实有点惊到她了。
看到那句‘爱情是疯子才能玩儿的游戏’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
可略一思索,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以她对情感方面异常薄弱的感知力,无法理解,那些在人类影史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关于爱情的宣扬,都是那么的热烈与坦荡。
而在于烬落这样的疯子眼中,对爱情的定义如果非要具象化——
更像是一场永不褪去的高热。
又或者,是另一种永不满足的饥渴。
鸦隐为被动招惹到了这样一个疯子而感到了些许不安,但又隐约为这份危险而又不安定的存在而感到兴奋。
她骨子里也涌动着不安分的因子,热衷于追逐并克服那些迎面而来的挑战。
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挑战’,就已经让她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动了。
“落少的剧本怎么跟我拿到手里的不一样?”
成野森懒洋洋坐在戏剧社第一排正中的位置,目光灼灼地看向舞台上正跟鸦隐现场对戏的于烬落。
吊儿郎当地发出了质疑,“这不对吧,明明这一段没有伯爵亲自扶温妮下马车的动作,更没有脱下自己肩头的斗篷,给她披上的亲密戏吧?”
光束灯的光晕落在舞台中央的于烬落身上,给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柔光。
舒朗的眉眼中没有丝毫被当众指摘的不悦,他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森少应该是对戏剧剧本创造不了解的缘故,就拿你现在手中的剧本来说,也已经是修改了六次之后的更订版。”
“在现场的戏剧排演中,一些细节方面如果有更合适的处理,当然可以选择更好的那一种来展现整个剧情的风貌。”
说到这儿,他笑吟吟地看向站在台下的戏剧社社长姚羽:“您说是吧?”
“更何况台下架起的摄像机,就是为了记录下咱们在表演中的及时发挥,那些灵光乍现的表演,最后再从中挑选出最合适一种,这才是排练的意义不是吗?”
成野森心道分明就是刻意给自己加戏,却非要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的模样……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可惜,鉴于他和鸦隐的约法三章,以及他自身不愿意在人前暴露过多他真正在意鸦隐的那一面——
就注定了他无法当众点破于烬落的私心。
甚至还要为自己因为刚才没能克制住的妒忌,所发表的似乎不满于烬落和鸦隐动作过于亲近的言语,掩饰一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