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后。
鸦元才颓然地在心底接受了,自己按捺不住的烦闷。
他简直已经妒忌得……快要发狂了。
宫泽迟安静了看了面沉如水的鸦元几秒,忽然噙着笑道:“其实很舍不得,但不想打扰阿隐休息,只能先告辞了。”
“她说下次再单独邀请过来。”
顿了顿,他满意地看着对方迅速变得难看无比的脸色,轻声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们如果要再玩下去的话,注意一下音量,别吵到她了。”
“对了,生日快乐,阿元。”
然后他便假装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那声‘谁让你叫我阿元’的低咒声,施施然地下了楼。
鸦元咬了咬唇,望着宫泽迟离开的背影,双眼发沉。
他最讨厌的就是宫泽迟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也最为忌恨对方,可以光明正大地占据鸦隐未婚夫的位置。
凭什么?
这人只不过是命好罢了,鸦隐根本就不喜欢宫泽迟,早就策划着想要解除婚约了。
到时候看这家伙还怎么得意!
鸦元深呼吸了几口气,抬手想要敲响鸦隐卧室隔壁的这间多功能娱乐室。
在触到门板的前一刻,却又顿住了手。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就算现在进去,说几句简单的问候或关心,也根本无法补上他那颗被名为嫉妒的蠹虫所啃噬得漏风的心脏。
一股股漆黑腥臭的粘液从久治不愈的伤口里流淌而出,混合着他的血液顺着血管的涌动,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就算能跟她搭上几句话,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或许下一次,他想要的……会变得更多,更多。
可若说立刻就走,鸦元却又发现自己的脚底似乎生长出了看不见的根系,牢牢地扎进地板里。
迫使他动弹不得,无法离去。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扇安静的大门,灼灼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它盯出一个大洞来。
或许这样就可以解决掉他,此刻面临的这个难题了。
鸦元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甚至不受控制地展开了一系列的联想:
宫泽迟不是说她已经累了,在休息了么。
可是娱乐室里又没有放置床榻,如果窝在沙发里小憩肯定感觉不太舒服,怎么能睡得好呢?
她还穿着下午露面时穿的那件单薄的衬衣吗?
别看林塔已经进入了夏季,但夜晚的温度还是会降下许多。
如果不小心睡着了,又没有人给她披上一件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