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底……别忘了,明方市是于泽公爵的属地。”
“这很难不让人对你真正的猜想,产生怀疑。”
鸦隐略微感到了些许无语。
一部分是对王室成员因自身身份而生出的天然的傲慢,另一部分是对由这种傲慢而衍生出来的‘阻拦’行为,而更加怀疑。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满,于烬落又往对方的餐碟里夹了只切割好的鲍鱼:“总之,我又不会害你。”
“何必非得在这种没把握又极度危险的事情上死磕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想替鸦元积攒声望,也不用强求这一时半会儿。”
说到这儿,他露出些许暧昧之色:“反正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争来争去的有什么用?”
原本蹙拢的眉头逐渐舒展,鸦隐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这话听着倒是没错。
随着继承人的死亡,于泽公爵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四下搜寻可能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但现在雅里拉公爵夫人就算过了生育的年纪,但也并非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
即便受身体本身所限无法怀孕,也依旧可以通过更为复杂的医学手段试管培育出自己的孩子。
只是重新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至少需要又一个二十年,如果于泽公爵忽然身故——
“你不用暗示这些,我肯定不会为了鸦元选择对公爵本人下手,就算真要疯狂一把,也暂时没有那个能力。”
鸦隐不太清楚,这话到底是对方随口一说来试探她态度的。
还是又打着别的小九九来蛊惑她生事,好落下把柄给他。
她决定不再顺着对方的话题往下,免得被牵着鼻子走。
定了定神,谈话间吃了个半饱的鸦隐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口解腻:“听你的说法,公爵的位置是由上一任公爵来决定的?”
于烬落以为鸦隐为他的话动了心,反倒有些犹豫了。
他的心上人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胆,可他不想她卷入那场汹涌的浪潮里……至少不是现在。
于是他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她的问句:“准确来说,是有老公爵向国王提交申请文件,批定后会昭告整个奥斯克。”
“再在属地为新公爵举行继任仪式,大概就是这么个流程。”
鸦隐抓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国王的意见也很重要?”
“嗯哼。”
像于烬落这样的聪明人,当然听得到对方的言外之意:“但从以往的传统而言,国王并不会干涉现任公爵的决定。”
“只要其选定的继承人拥有王室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