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关门说了那么久。定然是在说她吧,林嘉宏定然仔细交代了林芷萱该如何照顾自己。如何护着自己。
林芷萱如今想必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妥善安顿自己吧。她也会跟歆姐儿一样给自己安排那么多丫鬟婆子吗?
春桃站在一旁想着,心情越来越灿烂。
林芷萱看着案上的信纸,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许久,才终于落笔:“不日,京中有变,速归!”
八字,没有原因,没有一个字一个字的细说利弊,那些猜测,甚至来自前世的猜测,林芷萱不知道该怎么跟魏明煦说,而一旦她把这封信想成洋洋洒洒的千字文,说得越多,可疑之处就越多,魏明煦想得就会越多,说不定最后反而恰恰因为她的这封信而不会去了。
就这八个字,短小,精悍。
也不与他说什么事,他定然会派人仔细去查,一旦他有了警觉,想来事情或许就不会和前世一般那样糟糕,不管他最后到底要不要选择回去,都不至于被弄个措手不及。
林芷萱看着站在一旁的秋菊,还有站在案前脸上泛着春光的春桃,这才想起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对秋菊道:“取两个信封来。”
秋菊应着去了。
林芷萱将这封信折了,才看着春桃,冷声道:“跪下!”
春桃被林芷萱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她,林芷萱却只冷眼看她:“听不懂吗?”
春桃急了,一边双手捧着平坦的小腹,一边道:“可是姑娘,我……我……”
林芷萱冷笑,接过了秋菊递过来的两个信封,一边道:“秋菊,去给她取个垫子来。”
秋菊不明所以,还是应着去了,取了一个垫子铺在了地上。
“姑娘……”春桃还是不敢置信。
林芷萱已经将给魏明煦的信折好了,塞进了信封里,秋菊过来帮着取了一支蜡烛,滴了蜡油将信封封了。
林芷萱看着还在挣扎不从的春桃,道:“你不喜欢垫子?那算了,秋菊撤了她的垫子,教教她怎么跪下……”
春桃看着走过来的秋菊,却是害怕了,若是跪在这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怎么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过一个多月,还不到两个月,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便想也没想赶紧跪在了垫子上。
林芷萱瞥了她一眼,秋菊也站住了脚,在一旁冷眼看着。
林芷萱拿着信封,犹豫着要在上面些什么字,手里精致的狼毫笔吸满了墨,却又顿住了手。
“你是如何勾搭上二爷的,自始至终,桩桩件件,都给我想仔细了,一会儿怎么回我,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