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道:“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王爷理政十年,你何时见过他用过什么血滴子?若是当真能一身干净,也就不怕旁人说长短了。”
魏延显闻言却冷笑摇头:“小婶婶,那你说,朕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他们都要来害我!当初的那些事情,难道是我的错?!朕何其无辜!”
林芷萱闻言,也是无奈摇头:“父债子偿。皇上要怪,就去怪你的父亲吧。”
魏延显恨恨地咬了咬牙,继而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父债子偿。行!朕认了。朕自然会帮父皇善后。我只是很不喜欢被人当枪使,我瞧着靖王妃是这些日子在宫里过得太滋润了,所以,竟然敢私下派人,将李淼生引到翊坤宫来,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你的依仗是什么?十四叔终于打了胜仗,要凯旋而归了吗?”
他要,回来了。
这倒是林芷萱第一回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回来,又会做什么呢?
趁机一举攻下京师,登基为帝吗?
不碍事了。
如今他想做什么都不碍事了。
林家已灭,廖家和李家已除。
如今知道那个秘密的,怕是只剩下王景生和庄亲王府了吧。
他们对魏明煦的忠诚,林芷萱还是相信的,哪怕他登基为帝,也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
可是,如果还有什么旁的人,什么魏明泰云游天下的故交旧友,手中握着这个秘密,林芷萱就不得而知,也没有办法帮他了。
林芷萱只对魏延显道:“伤敌一千,伤己八百。虽然我并不知道王景生是否知晓这个秘密,如果他知道,正是因为他站在王爷那一方,所以才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王爷最看重的,最敬仰的女人,便是他的母亲,只要皇上不要做得太过分,王爷不会允许自己手底下的人,污损太皇太后的名誉。
皇上该学会识人,之后便是信任。先帝多疑,哪怕有血滴子在侧,却依旧惶惶不可终日,只想着监察人心,弄什么密折专奏,满朝上下,人心惶惶,朝纲不振,所以临终之时,才会留下那样一个收拾不起来的烂摊子。
我信得过王景生,甚至也信得过李淼生。家国大义之事,他们会宁愿牺牲小我,也不会背弃朝廷,将这样动荡朝纲的事情公诸于众。
皇上总的交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总得有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否则这辈子活着多累啊。血滴子是永远都满足不了你的疑心的。”
魏延显却不以为然道:“识人善任?王妃自以为很会识人吗?如果你会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