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花瓣,指尖将柔嫩花瓣碾出汁液:“所以就像个礼物一样装饰我,留给他来享用吗?”
文诚一时无言,他盯着谢玟手指,低微地道:“您手脏了。”
他似乎很有想帮谢玟擦一擦手指愿望,但很快,这种愿望被求生欲盖过去了。小太监放置完新衣物和其他物件,最后依照吩咐退了出去。
在水热雾浓时候,谢玟没有去等萧玄谦到来,他又不是小皇帝妃子,何必像等候临幸一样泡在这个池子里。他按照自己步调结束沐浴,擦干头发,自己低头一件一件穿衣服时候,忽然察觉到了近至面前脚步。
淡青长衫扣子上,搭上了另一人指节,熟悉而又犹如针刺气息弥漫而来。
萧玄谦手不止按住他衣扣,还包裹住了他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他。
“就留在我这里吧,老师。”他说。
谢玟看着他时,心里忽然想,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拼命地、死死地拼合起一面本已碎裂镜子呢,难道你不知道其中裂隙、碎片,会割伤你手吗?
“周子跃。”谢玟道,“立刻策马狂奔逃出京城,这是你最后机会。”
“这算什么,你高高在上、对我施舍么。”周勉眸中隐有血丝,他猛地抬掌掣住那把剑,惨白锋锐剑锋将他手掌割得血水横流、皮开肉绽,骨头跟金属摩擦出令人牙酸响声,但他仍旧用力——让这把剑疼痛至极地留在掌中、动弹不得,同时字字发狠地道,“你应该求我,你跟你好学生,都应该恳求我宽容和饶恕……谢玟,你知道玉碎滋味吗?”
谢玟神色也倏忽沉淀下来,眉目之间一片寒意:“你走错路了。”
“没有走错。”周勉盯着他道,“我不像你们,我只有一条路。”
话音刚落,他便猛然倾身压盖上来,剑锋被他手驱使着偏移,横擦过胸口布料刺了个空,而周勉却已经像是一把铁钳般制住了谢玟,那把利剑在两人之间僵不能动,就在这个危机一瞬空档中,门外突兀地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哎!文诚公公?你怎么在……”
“简风致!”谢玟已经脱力失手,那把剑被对方捏着手肘甩到地上,他身上沾满了血迹,“周勉要自杀!”
简风致从宫中出来之后就留在了周府任职,并且还被好好盘问了一遍宫中之事,但他单纯天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此刻夜中动静太大,他一眼见到熟悉文诚太监时,随后猛地听到谢玟声音,脑海一片空白地冲了进去。
房门大敞,一把沾着血剑坠在地上。他立即想到是帝师大人极力劝阻,一时连质疑谢玟为什么在这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