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肩膀上却不慎挨了一刀。
他瞥了眼残破的衣裳,心中那股烦躁更盛。
——
将人关进了诏狱,池宴打算明天再审。
黄三留意到他肩上的伤:“指挥使,您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这点伤对池宴来说不痛不痒,他摇了摇头拒绝:“我回去自己处理。”
对方没强求,目送他离开:“大人慢走。”
池宴骑着马回了府,廊下打瞌睡的八两一个激灵:“公子回来了?”
对方路过时,他闻到一股血腥味,鼻子用力嗅了嗅,狐疑的眼神定在池宴身上,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公子受伤了?!”
池宴皱着眉瞪过去:“你小声一点,嚷嚷什么?”
“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八两急得脸色发白,毕竟池宴上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任务受伤。
他有些无语斜了他一眼:“这点伤,大夫来晚点伤口都愈合了!你去帮我准备一下包扎要用的东西……”
八两忙不迭去了。
沈棠宁还没睡着,听见了隔壁的动静起身,雪青轻手轻脚进来,语气有些犹豫:“小姐,姑爷好像受伤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知道两人在冷战,但再大的矛盾放在安危面前都得缓缓,他们只是吵架,又不是真离了心。
沈棠宁默然须臾,穿好衣服起身,面上情绪不显,步履却比往日要急。
……
池宴小心翼翼褪去了上衣,伤口其实要比他口中说的严重一些,约莫两寸长,已经没有继续往外渗血,皮肉绽开,边缘泛着红。
不过在他看来,这点伤的确用不着兴师动众请大夫,不然肯定少不了被他爹娘盘问一通。
他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也没多想,口吻随意:“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方没有说话,他觉得有些奇怪:“东西呢?”
说着一边抬起头,眼神猛地一滞:“怎么是你?”
王芷凝眼神担忧地望着他肩上的伤,咬了咬唇:“公子,您受伤了?”
她是亲眼见着池宴进府的,发觉对方身上有伤,她便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
府里没什么秘密,她听到下人私下议论,沈棠宁和池宴在闹别扭,一连几日不曾见过面,这正是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池宴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扯过衣服挡在身前,语气凌厉:“出去!”
他对下人一向温和,从不疾言厉色,但这个姓王的委实太没分寸了!她怎么进来的?
王芷凝有些怵他这副模样,但还是鼓起勇气:“这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