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她猛得睁眼,长枪如蛟龙出海,以最简单直接的“朝天一柱香”直刺赵德昭胸口。
“嗤—”
两杆枪几乎同时命中对方,杨延瑛枪尖在赵德昭胸前留下一个清晰的白点,而赵德昭的枪头则在杨延瑛左肩点出一朵白花。
场边鸦雀无声,半晌后,安安才大呼着跑进了院中,“杨姨,爹爹,你们太厉害了,杨姨,我要学杨家枪!”
杨延瑛笑着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说道:“好,杨姨教你!”
这场比试没有输赢,或者说,没人在意输赢,杨延瑛欣慰赵德昭的进步神速,赵德昭也自知自己还远远比不上杨延瑛。
只不过没关系,自有后人继续将杨家枪法发扬光大,杨家有,他赵家也有。
“好了好了,看得我心都提起来了!”王七娘走上前,看着二人额头的汗水转头吩咐,“快去备些热水来。”
“天凉,出了汗可不能吹风,快进屋里去!”
王七娘只感觉这两人还都是孩子脾气,说打就打,打了一身汗还站在院中说话。
“封衙了,这不是想着能好好歇几日,高兴嘛!”赵德昭大步走进屋中,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杨延瑛紧随其后,赵德昭见了将茶盏递过去,自己重新倒了一盏。
杨延瑛一口喝尽,又连喝几盏才停了下来,“完颜部的人还在京师吧,封衙了他们怎么办?”
“官家命礼部的官员陪着呢,过完年再商议具体合作细节,他们也就要回去了!”赵德昭道。
杨延瑛点头,“我看他们是乐不思蜀了,过完年他们都不想走。”
赵德昭笑着道:“不想走也得走!”
辽国,虽也是过年,但气氛却不怎么样。
除夕这日夜晚,耶律鸿德第一次主持拜火仪式,他将准备好的盐和羊膏投入火中焚烧,以示对火神的敬畏和崇拜,也希望火神能赐予辽国来年风调雨顺。
拜火神的仪式结束,耶律鸿德散了百官,自己回了大殿之中。
可身后仍有脚步跟来,是萧思温和耶律家的几个大臣。
“过年了,你们没有自己家吗?跟着朕做什么?”耶律鸿德有些烦躁,好不容能清净片刻,他们怎还揪着自己不放。
“请陛下下旨,赐死挞览阿钵!”耶律家的一个名为耶律折本的大臣说道。
挞览阿钵,便是萧胡辇私通之马奴。
“萧胡辇是本相长女,她的脾气本相最是清楚不过,若是把挞览阿钵处死,本相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耶律折本听了这话,怒道:“萧相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