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正摇头叹息,只觉得薛惟吉太过贪玩,如何能对得起老师对他的养育之恩。
“不为非作歹就好啦,等到了年纪恩荫个五品官,哪里不自在了!”赵德昭笑道。
再说,年纪也确实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等再大些明了事理,说不定就好了呢!
赵德昭不知道的是,薛居正收下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让他给自家儿子做个榜样。
算起来,赵德昭也能作为前辈,让薛惟吉看看,如何从一个贪玩的纨绔,成为现在勤学上进的皇子的。
吕蒙正在这里感叹了一番身世,但也不自伤,很快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顺利拜师的喜悦。
今后自己的诗赋和文章都能得老师指点,定能突飞猛进,也终能扬眉吐气,再不让那边的人欺负!
想到这里,他眼中迸出憧憬、向往的光芒,脸上洋溢的兴奋神情,让赵德昭看了也感慨不已。
“走,我先送你回去!”赵德昭的马车也赶到了门口,甄平将薛居正给的东西搬了上去,又要来搬吕蒙正的。
“不必了,我自己拿回去就好!”吕蒙正没有钱雇小厮,进出都是自己操办,自然也不会有仆从跟着拿东西。
“你我师兄弟,客气什么?顺路的事!”赵德昭不容他拒绝,示意甄平做事。
吕蒙正拗不过,只好拱手道了谢,待赵德昭上了车之后,才跟着上了马车,又端正坐在离车门近的地方。
马车缓缓而行,车中也放着冰盆,凉气沁人入脾,额头上的汗也慢慢没了踪迹。
车帘垂着,隔绝了路上视线,只有微风从缝隙中跳来。
赵德昭从座椅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吕蒙正道:“呐,这些银钱你拿着,今后就别抄书了!”
银钱足有百两之多,吕蒙正又羞又急,忙摆手推拒,“我已是感念殿下恩德,如何能再要殿下你的钱?我有手有脚的,自能赚钱养活自己,殿下这般,让我情何以堪呐!”
“你先别急,听我说,”赵德昭缓声道:“你抄书得费多少功夫,还有时间读书做文章吗?老师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你若敷衍,说不定就要将你逐出师门,岂不亏大了!”
“就算再辛苦,我也不会敷衍——”
“我自是知晓你不会故意敷衍,可人的精力就这么些,费了在这事上,那事就顾不得,你又不是铁打的?万一将身子给熬坏了,你让你娘指望哪个去?”
提到娘亲,吕蒙正眼中闪现犹豫。
二殿下说得对,以往自己抄书读书,也不用有人检查功课,无人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