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昨夜的烟雾是怎么回事了,宋军在其中下了毒,难怪扔完就逃,是怕他们自己也中了毒啊!
军中只有千余人没有闻到毒烟,另外就是散在外的斥候逃过一劫,其余多少都有些反应,离得近吸得多的甚至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看样子是救不回来了。
耶律屋质命还有行动能力的骑兵继续警戒,而后召集随军医官,命他们赶紧拿出法子来,不说能立即治好,也要缓解症状才行。
医官哪里见过这种的,再说他们也或多或少吸了些烟进去,此时身上也多不适,忍着疼或痒捡了地上壳子检查,可里面只剩一些燃尽的黑灰,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成分。
没有成分,哪里能对症下药,只好让中了毒的多喝些水,加快排毒。
“还请大王先行退兵。”萧思温走进帐中,朝挠着胳膊的耶律屋质说道:“军中将士已无力为战,若宋军来袭,怕是应对不了,可先撤回国内,再图后计。”
“撤?”耶律屋质怒眦欲裂,他和南院大王分兵二路朝晋阳去,他还没到晋阳就撤了,传出去岂不是别人笑话死。
他耶律屋质连述律后和世宗之间罅隙都能解开,是北面官最高人,也是契丹最尊之官,何曾受过此种羞辱!
“如若不然,大王可能承受全军覆没之责?”萧思温此时也不跟耶律屋质客气了,朝前跨了一步,指着外头怒喝一声,“你看看外面众将情形,他们连刀都拿不起来,路都看不清楚,哪里还能打仗的?宋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存实力,我大辽士兵还能再战......”
萧思温说着,见耶律屋质神色松动,又缓和了语气道:“再说,这次本不是我大辽和宋国的战役,他们打晋阳,只是防着我们救援罢了,我们只要撤军,他们必不会穷追猛打,大王三思!”
“可是,萧相你的册封诏书怎么办?这样一来,可就送不到刘继元的手上了!”耶律屋质道:“皇命完不成,回去也要斥责。”
“无妨,”萧思温摇头道:“本相一人担责就是!”
耶律屋质还待考虑,萧思温急道:“大王快下决定,宋军还不知如何,若他们——”
“报——”没等萧思温说完,外头传来急切禀报声,这声音颤抖,可见其心绪不稳。
耶律屋质和萧思温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担忧。
宋军这个时候,来了!
营帐外响起“轰隆”马蹄声,大地震动,他们的出现毫不遮掩,也没再用什么新奇的武器,举着刀枪冲杀而来。
本就泛黄的草夹着泥土扬起,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