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询问赵德昭,赵德昭眨了眨左边的眼睛,邹进眼疾手快得抽了左边的草根出来。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一瞬间,李怀忠见他们都已是抽好,便从赵德昭手中接过了最后一根。
最后三根放在一起比了比,李怀忠当即便黑了脸。
自己的运气当真就这么差?
三中取一的概率就被自己给抽到了?
李怀忠忿忿将草枝扔在地上,朝赵德昭拱了拱手,闷声道:“愿赌服输,我留下等李帅来!”
赵德昭忙笑着上前抱拳,“有将军留守,我可放心多啦!”
翌日,赵德昭留了两千人在岐沟关,剩下的人马全数跟他赶往涿州城,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时辰便是足够。
他们一早出发,中午就到了涿州城下。
可令他们惊讶的是,本该城门紧闭、严阵以待的涿州,此时却是大开着城门,城墙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兵卒,看见他们大军,也没有人命令示警或者攻击。
城门上还挂着几个血淋淋的人头,鲜血在城墙上蜿蜒成几道痕迹,在阳光下泛着的晶光,竟然已是被冰冻住了。
“昨晚就杀了挂上去的。”
曹璨挨近赵德昭,在他耳边说道:“不知道涿州这是个什么意思,请君入瓮?还是唱空城计啊!”
别说曹璨看不明白,赵德昭也实在不懂,刚要打发个人上前探探情况,就见大开的城门中走出一行人来。
领头的是个下颚留着短须的中年人,身后跟着十来个穿着常服的男子,没拿武器,一个个低着头躬身行走,态度很是谦卑。
走得近了,赵德昭才看见领头的手中举着一个托盘,心中顿时有了猜想。
果然,这人到了他们跟前,直接跪下,开口道:“罪臣涿州通判刘厚德携涿州府官印、城防印、民籍图册请降!”
赵德昭目光朝托盘上看去,两方印鉴看上去年代久远,当都是真的。
不过还没打就投降,这让赵德昭仍旧心存疑虑,只怕前面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刘厚德自然知道宋军不会即刻就信,缓声道:“昨日有从岐沟关逃回的兵卒,说岐沟关已陷,韩德源被杀,罪臣便做好了投诚的准备,涿州本是中原城池,落于辽人手中日久,城中百姓思念故土亲人,皆愿意做大宋臣民,胆敢反抗的,已是被罪臣下令杀了,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涿州也算是大城,辽人在这里部署也不会太少,怎么就能让你得手?”赵德昭问道。
刘厚德仍旧低着头,恭敬道:“涿州守将本是辽人,名耶律奚底,不日前去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