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道吕蒙正正在关键的时候,不想同洛阳那儿有任何牵扯从而分心,这才想来这个法子。
“可是......”吕蒙正囊中羞涩,哪里有姚恒的手笔置办年礼。
“这无妨,”王贻孙道:“朝廷今年为了打太原,在钱这问题上看得紧,官员不好太过铺张浪费,这也能说得过去。”
王贻孙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别急着拒绝我,眼下这事要紧,待明年你过了科举授了官,自有还我的机会。”
吕蒙正看着桌上的银锭,起身行了个大礼,“我今生能得你同殿下如此挚友,无憾矣!”
王贻孙知道他这意思便是收下了,笑着扶了他一把,“既然是挚友,便不用如此客气了,我还没用饭,请我吃顿便饭可好?”
“这哪里有什么不好的,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去!”吕蒙正日子自来艰难,也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想法,听王贻孙要留下用饭,自是欢喜,忙去厨房忙碌起来。
到了现在,王贻孙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他就怕吕蒙正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让洛阳的人知道了来找麻烦。
眼下好了,他也不会对殿下没个交代。
涿州的大雨倒是停了,雨停了之后便开始下起来大雪,鹅毛般的雪从天空落下,“啪嗒啪嗒”有了实质的声音,很重。
北边的城池很快被覆盖了一层白色,且越积越厚。
下这么大雪,就算没有月亮的晚上,也十分亮堂,好在雪又密又急,遮蔽了人们的视线。
高粱河南岸,河边有一小队人在缓慢移动,他们到了河边,他们从浅滩上解下一艘小船,用绳子将船尾绑了,上了约莫十来个人,慢慢划桨朝对岸而去。
船桨轻轻划动,偶尔碰到一些冰块,“嘭”得一下撞了上来,船上的人便要放轻动作,用船桨顶开浮冰,再慢慢朝对岸划去。
“这雪够大的!”一个小兵忍不住嘀咕。
“噤声!”
船头趴着一个年轻人,他手上拿着一柄长刀,任冰冷的雪打在脸上,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前面。
雪雾很大,只看得到眼前五步,五步之外便是白茫茫一片。
这年轻人赫然是赵德昭,前些日子斥候回来,告诉他们幽州的兵马多数布置在了桥边,和未被凿了冰的岸边,渡口这个方向虽然也有人守着,但不多。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除了将领是契丹人,所有兵卒都是汉人。
“这是拿汉人开路挡血啊!”赵德昭当时说道。
但是,这对他们偷偷过河却很是有利。
河段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