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担子是落在自己同兄长身上。
兄长常年跟随父亲在任上,虽然勇武,但性格木讷,除了军中兄弟,很少同朝廷大员往来。
官家封赵光义为开封尹,这个官职很是惹人遐想,之后,身为官家长子的赵德昭异军突起,成功抢了赵光义的风头,很是得宠,这次回京,凭借拿下幽州的战功,想来又是一番荣耀。
当然,除了这些,何承矩更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
起初,他的确将赵德昭看成是一个急于邀功的小孩子,想要随军出征,不过是为了获得官家关注罢了。
彼时,他以为赵德昭就是去军中镀金,可没想到,他真能勇于当先,不顾自己安危。
而他创制的飞鼠、霹雳弹,更是在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样一个有军事头脑的殿下,他为何不能效忠?
何承矩想到这里,朝赵德昭拱手,郑重道:“殿下都不怕,末将又有何可怕的?”
赵德昭听到这一声“殿下”,便明白了何承矩的选择,脸上笑意更甚,“既然如此,这人便随你处置,留着便带回去还给我三叔,不留,那便杀了。”
何承矩点了点头,“留着吧,用来做饵怕也是行的。”
“怎么,你觉得还有人?”赵德昭听了这话,眉毛一挑,想着难不成他这营地真成筛子了?还能让赵光义再塞人进来?
“防一手罢了,反正也就多给他一口饭吊着命,没什么损失。”何承矩说道。
赵德昭点了点头,“行,那便留着,看看有没有大鱼咬钩。”
二人说了些话,何承矩担心赵德昭的身体,也怕甄平再哭给他看,很快就离开了,回去后想了想,吩咐看守叛徒的守卫稍稍松一松,他们也便明白了何承矩的意思,商量着留出了不明显的漏洞。
而在这个时候,古北口外的山林中,一队人马正艰难得行进。
他们脸色青黑、衣裳凌乱、脚步虚浮,要不是见他们押着一队粮车,看着就像是从山中跑出来的野人。
领头的耶律虎古虽然骑着马,但精神也是不济,多走了几百里路,耗费了不知多少粮食,送到幽州的粮草原本可以维持一个月,如今怕是只剩十五日了。
耶律虎古看着手中的舆图,又朝前望了一眼,见周围的将士们蔫头耷耳,呼喝道:“都打起精神来,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
“将军,该休息会儿了,弟兄们都累了。”耶律虎古身后亲随低声劝道。
“还有半日就能到古北口,现在休息,等天黑再走不成?”耶律虎古训斥了一句,而后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