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亲自去看!陈从信,随本王一同去。”
陈从信掌管府衙财物,对于看账一事更是拿手,赵光义叫上他的目的也是明显,而司录司官听了这话,神色更是变幻。
赵光义哪里还看不出这其中定然有事,憋着一股气到了府衙东南方向的检校库外。
院中两个小吏靠在廊下闲聊,赵光义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回头冷声道:“方司录,好本事啊!”
方司录冷汗湿了全身,低着头不敢答话。
小吏听见声音朝门口看去,见来的是豫王,立即站直了身体,规矩行礼,赵光义大步走向前,经过他二人的时候停下脚步,朝陈从信问道:“用蜀锦做这么一身衣裳,多少钱?”
陈从信瞄了小吏身上衣着,回道:“这样质地的,至少一两银。”
“本王倒是不知,府衙中薪俸如此高了!”
两个小吏听了这话如坠冰窖,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们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没法解释。
而赵光义,已是站在了检校库门口,怒道:“开门!”
屋门打开,里面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赵光义踏进屋中扫视一圈,一楼靠墙放着好几十口箱笼,上面贴着单子,单子上写了财产所有人的信息。
“打开!”赵光义说道。
司录司踌躇不敢上前,陈从信见此,走过去掀开箱盖,只见里面只剩一些书籍布帛,钱箱里空空如也,一个铜板也没了。
陈从信没有停留,又陆续打开了第二、第三个箱子,见也是同前面的一样,除了物品还在,钱都不见了。
赵光义狠狠剐了方司录一眼,抬步朝二楼走去,二楼存放的比一楼还要多一些,却同一楼一样,不见一文钱的影子。
“你好大的胆子!”赵光义气得心血上涌,回身一脚把方司录踹了出去。
方司录生受了这一脚,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跪在地上忍着痛道:“豫王息怒,豫王息怒,钱都还在,没有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下官将钱拿出去放了贷,只挪了生息,其他都在解库,可以...可以取回来的。”方司录声音颤抖,趴伏在地上解释道。
赵光义想不到方司录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敢私自将检校库的钱拿出去放贷赚利息?
想来,赚的利息都被他们自己用了,要不然,也不会这里光小吏就能穿蜀锦做的衣裳。
算一算,赚的可不少!
“账簿拿来!”陈从信看向方司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