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脸上俱是担忧惧怕模样,吕蒙正自己的心倒放了下来,吕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找回了当初正妻的气势。
“吕通判先休息,待薛氏回洛阳,再请吕通判过堂。”县丞送到门口便识相离开,吕蒙正道了谢,跟在吕夫人身后,在众仆从簇拥下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吕府。
此时,倒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府邸没有多大变化,朝廷官员有自己的规制,至少明面上这些,不能太过铺张奢侈。
管家倒是换了个人,眼前的这个年岁在四十上下,满脸都是精明,一边引着吕蒙正母子朝内院去,一边朝二人说道:“老爷新纳的几房小妾在里头候着,还没给夫人敬茶呢!”
按规矩,新妇进门是要给嫡妻敬茶,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这府中来来去去了多少新人旧人,管家也是机灵,听闻吕蒙正京中之事,如今又是状元,今后说不定就是他当吕府的家。
吕夫人,自然更该敬着。
“不必了,”吕夫人却不想污了自己眼睛,“府中是非正多,让她们安生待着,既然入了吕府的门,便是吕府的人了,且放心就是。”
管家一听,忙“唉”了一声应下,吩咐仆从赶紧将等在正院的小妾们都送了回去,别让吕夫人瞧见了心烦。
管家将吕夫人引到正院,吕夫人站在院门口朝里看了几眼,眸中满是厌恶嫌弃。
“父亲尚未回来,母亲单独住这里不好,另安排个院子吧!”吕蒙正瞧见吕夫人神色,自然知晓她意思,对于这个男人,他们母子二人俱是心灰意冷,母亲又如何愿意再同他同床共枕?
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是勉强。
“是,东南有个干净的院子,没人住过,稍稍归置一下便能住下,夫人您看...”
吕夫人点了点头,自己便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即便离开十几年,只要走进这座府邸,她的记忆仍能清晰涌上心头。
东南的那座院子,本就是自己同吕龟图闹了别扭之后搬过去住的,小是小了些,但胜在清净。
没想到她走后,这院子就空了,怕也是府里人嫌晦气,没人肯住罢了。
“吕夫人回了府邸两日后,薛氏便回来了,还没进府门,便被得了消息的衙役拦了下来,带去了府衙中。”兵卒继续禀报。
“如何判的?”赵德昭问道。
“依照大宋刑罚,吕龟图仗二十,薛氏仗八十,分两次行刑,吕龟图一声不敢吭,这薛氏倒还想求饶,没人理她,可她却不依不饶,说她受了冤枉,吕龟图做的好事为何要她来受罪,又说吕蒙正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