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不妨碍他做此决定。
他将账本交给政事堂而不是郡王,正好眼下要查豫王的案子,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殿下能知道自己有投诚之意,也不会让自己看上去太过阿谀。
作为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苏晓的决定让赵普很是满意。
“眼下该如何?可要禀报官家?”王祐问道。
“不,”赵普当即摇头,“两案并一案,查明了再说!”
诸人知道,赵普是担心官家再度心软,检校司若查明了,将豫王撤职便好,可再牵扯进这贪污纳贿案中,金额之庞大,可不是撤职就能了的。
赵普这是想让豫王翻不了身啊!
堂中诸人对视一眼,对此表示了默认。
“苏正卿,此事,便要辛苦你了!”赵普朝苏晓点了点头,“方司录尚未回京,便先审理此案吧,动静无需太大。”
动静不要搞太大,也是给自己留后路,想有转圜的余地,苏晓自是明白。
苏晓离开政事堂,回了大理寺之后,便命人去“请”了开封府判官陈从信带着五年内的账簿来“喝茶”。
接到消息的时候,陈从信以为是检校司案,让他去说明情况,这也是应当,他作为府衙掌管财物的第一人,检校司虽然有自己的长官,但别人定认为自己清楚其中之事。
陈从信不着急,很快到了大理寺中,苏晓是正卿,自然不会纡尊降贵去审陈从信。
大理寺丞见了他,陈从信脸上犹带着笑意,问道:“大理寺找下官来,可是为着检校司之事?”
大理寺丞面无表情,也没让他坐下说话,这对于陈从信而言便是非常不客气了。
他是豫王的人,就算比他官职大的,见了他也得客气三分,什么时候受这个气,脸上一时也落了下来。
不过很快,他便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面子上的事了,大理寺丞开口问的事,同检校司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让他将府衙账簿取出,又唤来大理寺中专管财物案的几人,让陈从信当着他们的面核对账簿。
要知道,大理寺负责的案子都涉及官吏,很大一部分涉及钱财,通俗而言,便是贪污纳贿,这几人经验十足,扫一眼账簿就能发现问题之处。
“阴阳账簿——”其中一人翻了几页就开口说道,而后合上账簿朝陈从信道:“还是将真的取来才好,莫要让我大理寺亲自跑一趟了!”
“什么阴阳账簿?你在胡说些什么?”陈从信装作惊讶的模样朝那人呵道:“这账都是下官一笔笔亲自记上去的,你莫非是怀疑下官做假账?”
“是!”那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