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众说纷纭,但多数是义愤填膺,毕竟做生意的确该讲规矩,若想低价便低价,想抢客户就抢客户,这生意怎么做?
市场不得乱套了?
洛晟看了赵德昭一眼,他隐隐有些明白今日这聚会的目的了,将来大宋朝廷收复南北,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商人,若不规范其行为,如殿下口中这般事定然还会发生。
不过,殿下要怎么做?
“大家走南闯北不易,赚银子养家糊口,自然不想有人坏了规矩,本郡王的意思是,总要有些约束才好!”
“殿下的意思是...?”
赵德昭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诸人互相看了几眼,知道该如何约束己身,还得他们自己想才好。
赵德昭放下酒盏,揉了揉额角,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洛晟见此,立即起身走上前去,“殿下可是不适?”
“喝多了些,不碍事!”赵德昭摆手道。
“后面就有休息院落,草民已是让人备好,殿下若不嫌弃,可前去歇息片刻。”洛晟关怀道。
“好,有劳。”赵德昭放下手摇晃起身,洛晟当即扶住了一边胳膊,周威将大氅披在赵德昭肩上,跟在他身后走出大堂,朝后面院落走去。
院子幽静,月色温柔,赵德昭半倚在榻上,揉着额头朝洛晟道:“你这酒入口绵柔,没想后劲真足,是我大意了。”
洛晟本以为赵德昭是借口离开,不想看他这模样,果真喝多了的模样,忙垂首请罪,“是草民疏忽,草民已命人煮了醒酒汤,还请殿下先行歇息。”
赵德昭摆了摆手,“他二人呢?”
洛晟明白这是要见张咏和李沆,忙朝外挥了挥手,不出片刻,外面便传来脚步声,“草民,李沆(张咏)见过殿下。”
与此同时,醒酒汤也送了来,不止一碗,就怕殿下醒了就,其余几位还醉着。
不过洛晟是多虑了,张咏和李沆既然准备好今晚要见赵德昭,哪里敢多喝,他们整晚就举着酒盏抿,最后也不过喝了一盏罢了。
洛晟命人送来茶具,亲自为赵德昭他们烹茶,茶叶是从漳泉行商手中购来的玉溪茶饼,据说从前只陈洪进上供入宫,除了朝臣能得些赏赐,市井很难能买到。
不过往后就好了,不止玉溪茶,漳泉其他物产都能在开封购得了。
水沸腾冒出白烟,水汽氤氲中,赵德昭打量着眼前二人,他们比自己年长一两岁,眉目清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年轻人的冲劲,好似什么困难在他们眼中都是小事一桩。
他们此刻不会知道,未来的他们会在史书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