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污言秽语前,的确有几句不清不楚的话传了过来。
“我也没听太清楚,好像有听到‘灵州’、‘茶马司’这些字眼,当时,我也只以为是在谈生意,毕竟最近京师的行商太多了。”
光凭这些字眼,也确认不了什么,可赵德昭总觉得,洛晟同噘厮啰在一起喝酒,这事便透着股不寻常来。
“殿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君,但具体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杨延昭想了片刻,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君?哪个君?军队的军?还是君子的君?总不会在谈论菌菇吧,西北也不做菌菇生意啊!”
最有可能的,便是“军队”,难不成他们打算同大宋动手?
“管他什么军,”杨延瑛想起噘厮啰的嘴脸,面上露出厌恶神色,“我迟早要杀了他!”
“阿姐——”杨延昭无奈扯了扯杨延瑛的衣袖,她心上人可就站在面前,怎么一开口就是打打杀杀的,戾气这么重,当心殿下不喜欢。
杨延瑛自是知道杨延昭扯自己这一下是什么意思,她回头瞪了一眼,眼中意思很是明确,殿下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若因为这对自己有想法,也便不会同意娶自己为侧妃这件事了。
“此事我自会查个明白,若真有那一日,我定让你亲自动手。”赵德昭笑了笑,又指着她手说道:“赶紧回去用药包扎,这几日好好歇息。”
杨延瑛轻“嗯”一声,又道了声谢,这才带着杨延昭离开了樊楼。
他们姐弟二人走后,赵德昭吩咐周威去将何承矩找来,此事蹊跷,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一柱香时间,何承矩便推门而入,石保吉紧跟在其身后。
“坐!”赵德昭朝二人说道。
二人行了礼后,便在桌旁坐下,周威留在门口守着,生人勿近。
“殿下唤末将来,可是因为噘厮啰之事?”何承矩在来的路上遇见了石保吉,石保吉本要回营房去,见此索性同他一起来见赵德昭。
赵德昭点了点头,开口却也没提噘厮啰,而是问道:“西北那边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何承矩的爹何继筠在太原,对于西北了解更多,何承矩或多或少能从他爹那儿听闻些什么。
“不寻常的事?”何承矩想起最近的几封家书,父亲报了平安,叮嘱他好好照顾家里,以及快要成亲了,女方家该走动的得走动,别跟个木头一样,其余便是护好殿下,再没有多余的了。
赵德昭见他这模样,知道从他那儿也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只好继续道:“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噘厮啰同夏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