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侍卫耸了耸肩膀,看向沐涟道:“只不过我们殿下怀疑你是契丹人罢了,你是吗?”
沐涟以为,对于她的身份,宋人会威逼、会利诱,或者诈她,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直白的方式来问。
她准备好的回答里面,独独没有这一种,端着碗的手倏地便抖了抖,不过好在她反应及时,低头吹了吹碗中的粥,装作被烫的模样嘀咕道:“你们说是便是好了!”
不能否认,一旦矢口否认,等同于承认!
沐涟心中打鼓,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
“我吃好了!”沐涟一口将粥喝尽,把碗放在了地上。
“刚还说烫呢!”侍卫把空碗扔进木桶中,吩咐旁边的人将她手脚继续绑着,收拾了回鹘人的空碗,绑了他们手脚后离开了营帐。
“你在害怕?”
对面传来声音,沐涟瞄了一眼,没有作声。
塔塔统笑了起来,能让这女人害怕的事,不是生死,也不是受辱,而是她的身份。
刚才宋人侍卫站在她身边同她说话,看来
宋国平晋郡王,果真是个聪明人啊!
今日江上有风,便是大船也摇摆不停,饶是常年生活在南方的人都有些发晕。
但有一个格外严重,从刮风后便趴在船舷上呕吐不止,腹中吃下去的食物吐完了,接着着黄胆水,后面连黄胆水也吐不出来,只虚弱得扶着船舷干呕。
这人便是韩德让!
是的,他再一次被李煜委以重任,带着不少贡品以及李煜的手书去开封,协商该怎么能让宋国放了李从善。
当然,韩德让心里清楚,这趟行程怕又是白走,只要李煜不亲自前去,赵匡胤都不会放人。
他们到底还是拒绝了辽国联兵的提议,表面上是为了留在开封为质的李从善的安危,可实际上,还不是国主李煜不想同宋国开战么!
“大人再坚持一日,明日便能上岸走陆路了!”旁边仆从拍着韩德让的脊背,手中端着一碗薄荷水,“大人喝些水?”
韩德让伸手推开薄荷水,缓缓摇了摇头,刚张口腹中又是一阵恶心。
罢了罢了,上岸前还是不要说话为妙,韩德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扶着船舷坐了下来。
于此同时,吴越国朝堂上下也引发了一场争议——要不要归降宋国。
“不可降,若降了,至山河社稷于何地?”钱氏宗族中一个老国公摇头,言辞拒绝此等提议。
有将领也出列说他们愿领兵抵抗,或者联合江南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