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听了“腾”得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能有这安排便是再好不过了,殿下不光长得俊,更是仁善,难怪延瑛心悦殿下,下官若是个女子,定也——”
“舅父——”杨延瑛见折御卿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出声打断,“舅父喝多了,多吃些菜!”
折惟正在旁边也替自己父亲这话尴尬,闻言立即加了一块鱼肉放在折御卿碗中,“爹,这鱼好吃,嫩得跟豆腐一样,多吃些,别光喝酒啊!”
折御卿“嘿嘿”笑了几声,夹了鱼肉放入口中,还没品出什么味道来便不住点头,“鲜,鲜美无比!”
斩马刀和麟角刀一事,是他们府州出发前,折御勋交代给他的,眼下大事办完,折御卿便没了压力,说笑起来更是轻松自如,杨延瑛使了好几次眼色,也不见他有所收敛,最后只叹了一声不再管他。
赵德昭却很欣赏折御卿这性格,他自己懂得也多,二人在军事上、城池上、民俗上相谈甚欢,颇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瞒殿下说,要不是我大哥拘着我不让我离开府谷,我早就游历天下去了,听说巴蜀名山众多,还有...还有番禺,有行商说那儿吃的特别多...若可以啊,我都想出海去看看...”
赵德昭不住点头,“对,巴蜀好地方,窗含西岭千秋雪,传说西岭山的雪常年不化,我也想看看千年前的雪...”
“千秋雪...嗯,不错,我们看的可不是千年前的雪嘛,哈哈哈!”折御卿笑着道。
赵德昭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他说出口后也吓了一跳,想着酒喝多了几口,出口的话便不经大脑,不想折御卿的理解却也合适,他笑着打了个哈哈,将话题从千秋雪上转了开去。
这宴席直到亥时才方散了,折惟正同杨延昭已是困得打了哈欠,赵德昭命人驶来马车,看着三人上了车离去才放了心。
“你呢?马车还是...走回去?”赵德昭转头朝杨延瑛问道。
在杨延瑛的视角,赵德昭喝了酒便不骑马这件事很奇怪,哪有喝了酒就不能骑马的?
若说怕撞了人,这路上眼下空荡得很,就算他们二人赛一场已是无事。
赵德昭许是看出了杨延瑛的疑惑,不过“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习惯已经融入了骨子里,就算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也不会更改。
“喝了酒脑子转不过弯来,就算撞不着人,万一自己不小心摔了怎么办?不能仗着自己骑术好便抱有侥幸心态,你看,一般在河里淹死的,都是自以为善凫水之人!”
杨延瑛看着赵德昭一本正经得解释,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