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十娘还想着混混说的“水军演练”,没有什么人是比官吏更了解此中情形了,立即点了头道了声“好”。
卢多逊喜不自胜,弯腰做了个“请”,曹十娘放了几个铜板在桌上,带着田管事出了茶馆大门。
说是不远,但也走了有一盏茶时间,糕点铺子隐在寒山寺后门,铺子对面就是枫桥河。
“这条河同运河相连,不过只小楫画舫能驶,晚上两岸花灯交相辉映,风光也是不差。”卢多逊见曹十娘看着河面,想着若能包下个画舫同她夜游平江,想来也是一大美事。
曹十娘视线从河面上收回,转了话题道:“刚才在茶馆,我听他们说太湖水军演练,可有大事发生?”
卢多逊摇头,“只是寻常演练,曹娘子为何这么问?”
“我生意都在平江,这才有所担心,”曹十娘说道:“另外,卢大人也知道我出身沙州,从未见过水军,所以...不知大人能否带我开开眼?”
这请求着实无理,卢多逊也知道,不过他也舍不得放弃接近曹十娘的这个机会。
“若卢大人为难就算了...”曹十娘叹了一声。
“也不是为难...”卢多逊想了片刻后开口,“水军演练防备严密,本官自不能带你前去,不过上穹窿山倒也不难,半山腰有一处平台,在那里也能看得见。”
“当真?那就多谢卢大人了!”曹十娘满怀欣喜,一脸崇敬得看向卢多逊。
二人约好了出城时间,曹十娘接口回去收拾些行礼,便同卢多逊告辞,回转朝驿站走去。
“姑娘,这姓卢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姑娘当真要同他去?”田管事一脸担忧。
“只怕大宋真要对江南国开战了!”曹十娘脸上早已不见笑意,“平江府同江南国接壤,太湖对面就是江南国地盘,这仗要真打起来,咱们在平江府的生意定然要受影响。”
“那也不用自己跑太湖边去看啊,”田管事叹了一声,“吴老板同平江商会熟悉,问问他不就成了?或者去信问问殿下,他——”
曹十娘摇了摇头,“我走了,吴老板哪里再有于阗这么好的玉料,至于殿下...他怎会将如此重要之事同我说?”
田管事叹了一声,“可是凭大宋如今的实力,想来打个江南国也是轻松之事,平江府这儿许不会有影响,十娘子是不是多虑了?”
“有备无患吧...”曹十娘其实还有一个担忧的地方,便是大宋若同江南国打起来,他们归义军怕也要有所戒备,就怕期间有不长眼的来试探他们的底线。
这件事,得赶紧写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