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听不出赵德昭话中意思,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同王七娘和杨延瑛说话,“你们平日是不是都受委屈了?放心,若委屈,进宫同母后告状去,谁还治不了他了!”
“天地良心啊,我哪敢啊!”赵德昭作双手投降状,惹得几人又娇笑连连。
“二哥,我来了!”人未到,声音就蹿进了屋子,除了赵德芳还有谁。
赵德昭转头朝外看去,便见赵德芳大步走了进来,门外郭崇仁身影一闪而过,门帘放下后便就看不见了。
“什么时候比试?”赵德芳满脑子都是同赵德昭比身手的事,他将背后的弓解下放在桌上,“我连自己的弓都带来了!”
昭庆叹了一声,“四郎,总要先用了饭再说是吧!”
“阿姐说的是,先用饭!”赵德昭将弓递还给赵德芳,“宴后我好好陪你玩儿!”
“不是玩儿,怎么就是玩儿了呢!”赵德芳听了这话也是不满,不过还是接过了弓,命人拿出去给郭崇仁收着。
家宴举办的地方在花园中一处馆阁中,冬日四面窗户关上便如墙壁,盖上帘子后也不会有冷风吹入,可到了这个时节,四面窗户便都能打开,也能随心意将帘子放下或者收起。
此刻,窗户都开着,四面帘子卷了一面起来,楼阁不远处的平台上有戏班子唱戏的声音悠悠传入,微风将花香送来,真是春日好光景。
兄弟姐妹几人畅快吃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吃到一半,却听闻周井来了,他来定然带着官家的旨意,几人起身下楼,不想官家是送了些御膳房的点心和酒来。
“爹这几日心情是真好,”延庆也忍不住说道:“我昨日入宫,爹就在母后宫里逗福庆呢。”
一桌人又七嘴八舌说得兴起,唯有赵德昭不语!
宴后,赵德芳又缠着赵德昭比试,一行人想着反正无事,索性一并去瞧瞧。
校场上已是列好了几个靶子,捷豹、西风和踏月也被牵了来。
“怎么将踏月也牵来了,你又不能骑马!”赵德昭看向杨延瑛道。
“不骑,看看也成啊,这几日怪想的呢!”杨延瑛挺着肚子走到踏月旁,伸手摸了摸踏月鬃毛,踏月真许久没见自己主人,弯下脖子不住在杨延瑛脖颈上蹭着,一副依赖眷恋模样。
赵德昭见此也便不管,招呼赵德芳道:“来,就长垛和马射,一次十箭,共二十箭,中多者胜!”
长垛,便是站在原地射箭,马射,顾名思义,骑着马奔跑移动射箭。
“好!”赵德芳拿着弓箭跃跃欲试,心想自己定要让二哥惊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