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好了,今日是宴会,先不说这些,韬光过几日便要成亲了,先恭祝韬光了!”赵德昭笑着放下茶盏,换了酒盏朝着曹璨遥遥举起。
曹璨立即将自己酒盏倒满,笑着道:“多谢殿下,不过就算成了亲,我们夫妻二人也能为殿下出战,届时党项五州,殿下可别忘了末将夫妻呀!”
“哟,还没行礼呢这就‘夫妻’了,啧啧...”石保吉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换得曹璨一个白眼,乐得他当即自斟自饮了一杯。
赵德昭也是扶额,“我可管不着,届时你问你爹去!”
曹璨父亲可是枢密使曹彬,届时他这个儿子带不带去河西,难不成求求自己爹还难了?
屋中说笑了一阵,气氛也重新活跃了起来,直到子时,宴会方才散去。
回了府邸的王贻孙没有洗漱安歇,而是去了书房翻找典籍,整整一个晚上下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从书中找到了些有用的。
“急麦...红秃麦...黄穆谷、白日粟...还有这时...抢种之策...”王贻孙誊写完,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些欣慰之色来。
王贻孙夫人一早便熬了羹汤,送去书房时便见王贻孙眼下两团乌青,看着甚是憔悴,不由心疼坏了。
“殿下又没让你这么快就给他,你何苦非要折腾自己,”说着,她将羹汤递上,“我一早熬的,你快些喝。”
王贻孙接过瓷碗,笑着道:“如何能不急?早一日整理好,便可早一日解百姓之急,你是不知啊,我自去了番禺,这一路往返数次,看到的百姓可并未都如京师这般,一辈子靠田地过日子的可不少呢,若当真让他们没了收成,这可...哎...”
王贻孙端着这碗热汤,脸上不由露出些悲悯之色,有些农户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落,从早到晚便是侍弄土地,这是他们的命啊!
而就在此时,王贻孙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同韬光在殿下府中,彼时,殿下甚至还不是郡王,只是一个有着虚衔的防御使。
那一夜,他们为了是否应该以战止战而争执不休,自己当时想着,大宋应当休养生息,百姓才能更好的生活,可殿下同自己有着完全相反的观点。
不将辽人赶出长城以北,就算休养生息,也迟早要遭到辽国的铁骑。
此刻的自己,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若辽国仍旧占据燕云十六州,那么当朝廷遭遇如此秋寒之际,想来还要再分神应对辽国,若辽国南侵,百姓便是雪上加霜!
ps:急麦,也称红秃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