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一个这么年轻的师弟?
但看卢植那一脸的欣慰和喜悦,这一切又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所以自己算什么?自己是师侄了?
自己是师侄也就算了,他刚才管吕逸叫什么?
没记错的话,是喊“吕大哥”的吧
所以自己算什么?吕逸是长辈了?
刘备眼前一黑,脑子嗡嗡作响,好在还跪在地上,否则恐怕就要当众出丑了。
“呵呵,媛儿几年不见,竟还记得我这个老师兄。”卢植笑着说道,“师叔他老人家一向可好?愚兄军务繁忙,久未拜见,心中挂念。”
见他提起自己的爷爷,马媛终于忍不住,靠在吕逸身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卢植见他们亲密的模样,眉头一皱,却见吕逸也泪水冲开眼眶,颤声道:“师父他老人家...为国捐躯了...”
卢植闻言,心头如遭重殛,“噔噔噔!”连退三步,一下子撞在帅岸上,这才稳住身形,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师叔他老人家...”
话刚出口,却已经难以为继,哽咽着说不下去。
见他哀伤过度,心神恍惚,吕逸和马媛都只能暂不做声,过了良久,卢植这才缓过神来,却又问道:“你管师叔他老人家叫什么?”
吕逸老老实实一拱手,说道:“卢师兄,师父临去之前,已经收我为弟子!”
“可有凭证?”卢植看了看马媛,知道所言不虚,但他知道马家传承和马家弟子之间的区别,这才有此一问。
吕逸会意,从怀中取出令牌,双手捧起,躬身递到卢植面前,朗声说道:“师父赐下‘伏波令牌’,命弟子复汉兴邦,驱除胡虏,不堕伏波之志!”
卢植忍住悲伤,却并不去接令牌,只看了一眼,又朝马媛看了一眼,摆了摆手,艰难的站了起来。
“出去!”卢植沉声说道。
宗员和军法官依言退了出去,刘备却还跪在当场没有动弹。
“都出去!”卢植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
刘备无奈起身,躬身倒着朝外退去。不得不说,这恭敬守礼的一套,刘备从来做的一丝不苟。
可是他心中的不甘却像万蚁噬心一般正疯狂的涌动。
见卢植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刘备把心一横,猛地说道:“老师,弟子还有一言,不吐不快!”
卢植顿时板起了脸,一拂袍袖。
刘备知道老师是真的生气了,但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脱口而出道:“老师,马老将军恐为奸人蒙蔽,却不知此人投靠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