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气,进了屋子,没有外人,顿时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张牛角身上。
重重将他掼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张牛角被砸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反倒是悠悠醒转。
“救...救命...我不想死啊...”张牛角低低的呻吟声突兀的在屋中响起,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吕逸迎上马媛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又朝华佗说道,“华先生,刚才城外又遇此贼,只是恍若疯魔,全无半点神智一般,云长和子龙有心,擒了活口回来,还请先生瞧一瞧,到底是个什么把戏!”
华佗一听吕逸这么说,强行压住胸中怒气,疾步上前,查看张牛角。
此刻张牛角已经奄奄一息,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唇艰难地翕张,声音逐渐微弱,几不可闻。
可见刚才那声求救,发自肺腑,实在是他贪生怕死惯了,最后一点力气还用在求饶上面。
华佗一看,顿时眉头紧皱,伸出手探上他的脉门,沉吟良久,摇了摇头道,“油尽灯枯之兆,恐怕救不回来了!”
张牛角似有所觉,浑身一震,两滴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滴落,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发不出声音。
“哼!这厮贪生怕死,狡猾异常,死有余辜,救来作甚!”赵云怒斥道。
邬堡被围攻,就是张牛角和褚飞燕狼狈为奸,赵云自然对他恨的牙痒,“我带他回来,可不是为了留他狗命,只是想让华先生看看张角的手段,可有破解之法。”
华佗面色凝重,说道:“在下尽力一试吧!”
说完他拿起药箱,取出银针,毫不犹豫,一针重重扎在印堂穴上,手下不停,又捻起长针,从人中开始,一路走天突、璇玑、华盖、紫宫诸般要穴,一直扎到关元穴才停住。
只是这片刻功夫,华佗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个站立不稳,险险坐倒在地。
赵云眼疾手快,上前搀住,众人目不转睛看着张牛角。
只见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蓦地变得通红一片。
浑身青筋炸起,筋肉虬结,面目狰狞。
“痛煞我也!”一声大吼,冲口而出,竟在油尽灯枯之时,还能发出这样的声响,华佗这一手针法,便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张牛角喊完这一声,浑身突然开始痉挛起来,整个人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牙关打战,紧紧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搐。
吕逸箭术无双,眼力最好,却发现他的皮肉之下似有活物在蠕蠕而动,极其诡异。
“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