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怖之处在中毒之人,神志完全清醒,只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化为一滩脓血。”
众人听得无不恻然,纷纷摇头。
“人死之后,便留下一具躯壳,如同蚕茧一般,故而此术又名‘金蝉脱壳’,实在是歹毒至极。”华佗惨然说道。
“那这些黄巾力士便不知道?任由张角施为?”马媛忍不住问道。
“怎么会让他们知道?”不等华佗回答,吕逸率先说道“一来这些人不过是张角的马前卒,本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他又惯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只要这些人在战场上一死,又有什么打紧。”
顿了一顿,他又道,“若我所料不错,这样的死状颇符合华先生所说,‘死状凄惨,饱含怨念’这八个字,恐怕毒发之际,便是他们回炉炼毒之时。”
他的话阴气森森,马媛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皱着眉头,浑身有些颤抖。
吕逸却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
真相残忍,但说出来,大家早点开始做心理建设,也好过不明就里,莫名其妙着了张角的道。
“那些黄巾军兵士,大多是流民出身,没什么见识,极易被蒙蔽欺骗。”吕逸沉声说道,“他们只看到黄巾力士在张角妖术之下神勇无敌,不虞其中古怪,只会反过来觉得张角确实是得道高人,望风景从。”
在场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只是这样的手段,他们却无从破解。
“华先生,这‘尸油’是不是可以克制‘脑蛊’?”吕逸问道。
“虽不中,不远矣!”华佗想了想,说道,“这两物恐怕是一起炼制,故而相生相克,说是解药,倒也不为过。”
他见吕逸若有所思,又提醒道,“这两样东西,炼制起来极为麻烦,在下恐怕张角手上也不会太多。”
“尤其是‘脑蛊’,培育蛊母和蛊虫,往往耗时数十年,张角绝不可能大批使用,依在下之见,倒不用过于担心。”
“反倒是‘麦角’之毒却极易散播,只看张角轻轻松松便将五千人毒翻,足以说明他手中必有大量‘麦角’。”华佗又道。
“而此物的解药,却不知能不能炼制,若是他向城中投毒,却防不胜防,吕将军还是要早做防范。”
吕逸闻言,大惊失色,脑海里顿时把所有的场景联系到了一起。
赵云两探张角大营,却始终没有发现张角的踪迹。
今天一早,张角带着黄巾力士从山林中诡异地现身。
甫一出现,便将两样歹毒的手段逐一施展,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到他们力抗黄巾力士,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