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圣。
从当初明曜尊者看穿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开始，沈长青就已是想过这个可能了。
但在沈长青看来，只要自己实力足够，那么身份什么的自然不是大问题。
如果天妖圣地现有的高层不愿意臣服，那么沈长青便会直接出手将其抹去，然后扶持一批听话的修士上来。
不过就目前来看，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不少。
顾舟率先表态，其他圣地高层也都是表示臣服，这么一来，也就省却了沈长青一番功夫。
不管天妖圣地的这些高层，究竟是真心如此，亦或是虚情假意，在沈长青看来这都不重要。
只要听命于自己即可，至于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其实没有任何影响。
实力足够。
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随后。
沈长青便是看向一旁的九叶。
自前不久这位出手斩杀玄武尊者后，对方身上似乎也是发生了一些不同的变化。
“前辈，我们不妨聊一聊吧？”
“……”
九叶神色微动，看向沈长青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疑惑。
见此。
沈长青便是问道：“上次前辈出手斩杀玄武尊者，晚辈感激不尽，但不知前辈为何会跟在晚辈身边？”
话音落下。
大殿陷入寂静。
片刻。
九叶微微摇头，神情不如以往那般木讷，但声音仍然略显嘶哑。
“太古仙体……你身上有吾熟悉的气息！”
太古仙体！
此话一出。
沈长青脸色微微一变。
简单的一句话，已是蕴含着众多有用的信心。
“前辈识得太古仙体？”
“嗯……太古仙体……圣尊……九叶……吾到底是谁……”
九叶面色变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神情也是逐渐变得有些狰狞，身上可怖的气息逐渐涌现出来，周遭虚空都是无声崩灭。
这一刻。
沈长青感到自己神魂都在颤栗。
“前辈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想了！！”
他慌忙开口，阻挠九叶继续想下去，这位的情况明显很不对劲，真要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
随着沈长青的话音落下，九叶原先狰狞的神情重新恢复如初，与以往一般木讷，那股躁动的气息也是随之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
沈长青暗自松了口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都是尽可能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