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辣羊蹄,用的是同一锅酱汁,怎地就你们这盘发馊了呢?而且,若真是我家的酱汁有这般浓重的馊味,那这一整盘羊蹄,你们怎么还吃下去了大半?不该第一口就难以下咽么?”
“我不管其他人吃起来什么味儿,反正我这盘就是馊的!”胖胡人强词夺理,“我、我这个兄弟舌头钝得很,尝不出好赖味道,他肚子饿,羊蹄一上来就抢着吃了好几口,之后我们其他人吃了才尝出来的。”说着他朝身旁的大宣食客使了个眼色。
那人心领神会,忽然就抱着肚子哀嚎起来:“哎哟,哎哟,肚子痛,痛得要命咯!大家快别吃了,吃了他们焉知肆的东西,怕是跑茅房要跑到腿软哟!”原地翻滚几下后,他爬起来就要往茅房跑,“憋、憋不住了,快让让!”
谭怀柯也使了个眼色,登时有两名伙计架住了这人。
“你们干什么!让我去茅房!”
“吃坏了肚子可是大事,我们焉知肆定要负责的。”谭怀柯素手轻拍,“阿贵,把百草药铺给配的止泻丸拿来,先给这位客人服下。”
名叫阿贵的伙计立刻捧着药瓶过来,谭怀柯倒出两丸递过去。
“我不吃什么止泻散,我要去茅房!”那人挥手打开止泻丸,挣扎道,“再不放我走,信不信我……”
“客人,您这袖子里藏的什么?”谭怀柯早就闻到他身上的馊味,眼疾手快地捞出了他袖口中滑落的羊皮小囊。
“这是我的酒囊,你、你还给我!”那人吓了一跳,早忘了去茅房的事,伸手就要抢回那奇怪的酒囊。
“酒囊?这么小的酒囊吗?”谭怀柯作势要还他,却“不小心”碰掉了小囊的封口。
一股浓郁的馊臭味飘散出来,引得旁边的伙计和那人自己都恶心欲呕。
谭怀柯故意将小囊给其他人闻了闻,掩着鼻子皱眉道:“这囊里装的不是酒吧?我闻着好像跟你们那盘胡辣羊蹄上的酱汁一个味道呢……咳咳,真是……咳咳,呛得慌。”
实在太难闻了,谭怀柯本就风寒未愈,被熏得不住咳嗽。
——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分明是那四个食客刻意污蔑,自己往菜品上浇馊了的酱汁,而后倒打一耙,不要脸地讹上了食肆。
眼见诋毁不成,那四人急了,也不再装什么受害食客,干脆露出了泼皮本性,把面前案几一掀,汤汤水水淋了周围的客人一身,叫骂道:“你们焉知肆欺人太甚,我等今日就是要给你们尝点教训!”
闹成这样,堂里的食客们怕被殃及,纷纷惊叫逃开,饭钱都不付了,只剩下角落和雅间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