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只能暂且隐藏证据,等待他日再寻良机。”谭怀柯顿悟,“时至今日,谋害君舅的人仍在忌惮着那五卷简策,他们察觉小叔在暗中调查,我又租下了申屠家的老宅翻新,怕我们当真找到什么,来个旧案重提,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所说的也都是猜测,做不得准。”陶维撇清关系,“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此案早已无人在意,申屠渐知到死都没能为自己平反,就凭你们这两个小辈,又能做什么?”
谭怀柯拜服在地:“且不论当年旧案如何,恳请大人看在两家往日的情分上,帮我想想办法,救出小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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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维垂眸看她:“我听闻申屠娘子在安都白手起家,靠着卖胡饼卖出了一座焉知肆,又靠着香料生意加入了广利商会,可见手段了得。经商时都知道不能硬碰硬,须得徐徐图之,怎地到了生死关头,反倒急躁起来了。”
能不急躁吗?这可是人命关天啊!谁知道申屠灼下狱后会被如何对待。
不过如此听来,这位大鸿胪像是已有成算了?
申屠灼好歹是他的属官,要真出了什么事,渎职也好,贪墨也罢,一个不留神他也要连带受罚,想必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何况还有陶映会跟着一块儿闹腾。
谭怀柯再拜:“请大人指教。”
“不要自乱阵脚。”陶维坐在案几前,自行点了一颗宁神香丸,“对方怕你们找到缺失已久的线索,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
“申屠灼当真渎职贪墨了吗?在我看来也没有。有人无凭无据地羁押了朝廷官员,还是个即将被委以重任,前往边关开辟商路的官员,你觉得他们能撑得了多久?”
“陶大人的意思是……对方也不过是在威慑试探,只要确认我们是白忙一场,逼得我们彻底罢手,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难道他一个京兆尹,真敢越俎代庖吗?”陶维晃了晃香薰炉,看着青烟飘出,一手扶额道,“头疾缠人呐,还是要吃几贴药缓缓,这几日就不去朝中议事了。”
大鸿胪罢朝?恐怕称病是假,抗议是真。
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连个像样的由头都给不出,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原来在她尚且不知所措的时候,陶大人已经安排好了许多事。到底是混迹官场的前辈,事情刚发生就有了对策,谭怀柯深感钦佩。
她第三次拜伏:“多谢大人出手相帮。”而后她起身说道,“我家铺子里有提神清热的新品香丸,是陶小娘子亲自监制的,我还想着她为何如此上心,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