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难怪不见外伤,你且好好养病,咱们不能干吃这个哑巴亏。”
恰巧此时扶风来了,给申屠灼看了诊。
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底子好,风寒只要服下几帖药,稍加调理就好,只是真正的磋磨都在暗处,可谓极其阴险。
扶风边开方子边道:“都说心病难医,我倒是觉得,只要痛痛快快报复回去,让对方也尝到苦头,多少能给自己疗疗伤,带来些慰藉。”
此时申屠灼已然昏沉睡去,知他无碍,谭怀柯忍俊不禁:“都说医者仁心,你这外邦来的医者怎地尽用些偏方。”
“管它是不是偏方,管用就行。”
“先等他好起来吧。”谭怀柯道,“既然已经付出了代价,总要知晓对方是何来头,才能给出真正威胁到他们的回击。”
——
扶风走后,谭怀柯仍旧守在榻边,边煎药边想事情。
窗外掠过一阵冷风,申屠灼忽然闭着眼呢喃:“阿翁,你为何不肯瞑目……阿翁,我和阿兄会为你平反……”
谭怀柯叹了口气,给他掖好被角。
她一度真的觉得这宅子不吉利,聚集着多少人的怨恨,久久不肯散去。可如今她又能坦然以对了,对于旁人来说,这或许仅仅是个荒芜多年凶宅,可对于申屠灼来说,这里终究是他难以忘怀的家。
他在这里感到安心,也感到惶惶。
心结一日不除,他都自觉无颜面对故去的阿翁。
不过谭怀柯也略感疑惑,小叔念叨着要和阿兄一起为亡父平反,是忘了阿兄也已魂洒沙场了吗?或许在他的心里,申屠衡始终未曾离去,仍与他并肩而行吧。
不一会儿,申屠灼又开始嘀咕:“阿兄,你回来了……你、你莫要怪我……”
好吧,这是又梦见申屠衡的魂灵了么?
见榻上之人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锁,像是很不安稳,她想了想,取来自制的宁神香丸,在小香炉中点上,置于榻边。
谭怀柯小声安抚:“你已尽力而为,郎君怎会怪你呢?”
申屠灼像是被魇着了,犹在呢喃:“莫要怪我……对阿嫂动了邪念……”
谭怀柯:“……”
宁神香丸起了作用,令他心绪渐渐平和,不再噩梦连连,许是这一觉补回了些许元气,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谭怀柯盛了汤药给他:“还在高热,先把药喝了。”
申屠灼抬眼望着她,接过药喝了,苦得面容扭曲。
他打了个寒颤,拢着被褥说:“好冷。”
谭怀柯忙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