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应当不觉得冷了吧?”
“……”申屠灼忍着不去看她,兀自赌气,“岂止不冷,我心火都快烧着了!”
“那你慢慢烧吧。”谭怀柯笑盈盈地起身下榻,整理好衣裙鬓发,“我去给你温一碗粥来,等你烧完了垫垫肚子。”
“哦,多谢阿嫂。”申屠灼生无可恋地说。
——
申屠灼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并没有气血两亏,这场病看着来势汹汹,但在扶风的精心调理和他自己的清心寡欲之下,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见他没什么大碍了,谭怀柯便不再陪着,商会和铺面的事务繁多,她都得兼顾着。何况她还记得陶大人的提醒,想去打探一下申屠家老宅先前那任住户的去向。
由于他们调查旧案被人察觉,申屠灼还因此受了惩戒,谭怀柯不敢贸然行事,堂而皇之地去打听这户人家的下落,所以她只能剑走偏锋,耐心寻找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选,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比如她在商会与其他老板说闲话聊生意时,感慨自己花冤枉钱租到了凶宅:
“原本想着我那君舅到底是当过大官的,兴许能借着故居旺一旺,谁承想这宅子当真邪门,也不知是被人改了风水还是怎地,一住进去就走背运。旺不旺财运且不说,我那小叔大好的官运差点被断送,连身子骨都不如从前康健了。”
生意人最信这些,听得津津有味:“申屠大人当年官居大鸿胪,按理说这宅子绝对是个升官发财的宝地啊,怎会落得这般情状?莫不是真有人在风水上动了手脚,祸害了申屠大人一家,还要借着祸害其他人?要想转运,得先找到这祸害的源头吧?”
也有人给她出主意:“我倒是觉着,当年申屠大人那事赖不到这宅子头上,那会儿闹得再严重,也不过就是贬谪而已,一没罢官二没丢命,只能说办错了差事,惹恼了天颜。可我听说后头那个姓黎的商户,才是真的撞了邪了,家里人死的死病的病,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我怀疑啊,是这家人不懂规矩,没留神搞坏了好宅子的风水。”
谭怀柯故意抱怨:“那我是要找到这户人家,问清怎么回事,才能破解此局吗?这也太麻烦了吧,都过去好些年了,谁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于是话题就转向了这户黎姓人家去了哪里,可曾有人听过见过。幸而广利商会的人脉通达,就这么神神叨叨地打听了几回,竟真让她得了个信——
有个药商透露,在那个黎老板离开安都前,自己与他做了最后一笔生意,约莫知晓他要往哪儿去。而这药商所说的地方,十分出乎谭怀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