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身,各扫门前雪,免得溅一身血。
失望。
空落落。
彻彻底底的死心。
此时李化德终于明白。
师兄杨化武当初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心血,那么大的力量,想要改变门风,执意做些实事。
到了现在,他全明白了。
越是真正亲身体会,就越能察觉。
元妙宗这座庞大楼阁,表面上看似光鲜明亮,金光闪闪,实则内里不少细微角落,已经开始腐朽出现虫豸。
“罢了…...也不指望你们……”李化德长叹一声,彻底失望,“你们啊......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身体宛若镜子般片片破碎,一团白光炸开,整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大殿内。
曹玄真三人互相对视几眼,同样叹起气来。
过了好半响,才有人幽幽开口。
“首座什么都好…...就是嘴上说得轻巧……这等凶人......我们就算想要帮忙
.....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话的人,面相柔和,一身黄黑道袍,头戴白色方冠,腰间挂着的一块黑色玉佩不时泛着密密麻麻细如蚊呐的闪光符文。
此乃仁威院院首,在铭纹符文有极深造诣的杨玄铭。
曹玄真和刘玄威两人,能够听出他话里隐隐透出的不满抱怨。
或许有些大不敬。
可两人都没有反驳,就相当于是默认了这个观点。
谁叫这是燕玄机自己犯下的因果,他们也无能为力。
“玄真院首…...我记得……那韩易之前......是不是和你有些渊源......据说有些师兄弟情缘?”杨玄铭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曹玄真。曹玄真心中顿时一紧,自己在竭力掩盖,想要撇清干系的事情,终于有人跳出来提起了。
好在,他以前做过准备,自有一番说辞应付。
“渊源?玄铭院首说得…...有些夸大了。”曹玄真轻笑一声,也没否认。“不过是些许红尘琐事,早已化为尘烟散去。”
“果真?你那段师生因果…...可不比寻常。”杨玄铭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有些狐疑,“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王云开……教导过你的日子......恐怕要以年计数。此等因果......”
他砸吧砸吧嘴唇,摇摇头,显然是有些不信。
“有何困难可言?”曹玄真洒然一笑,“想起曾经的山下生活,无非就是一场磨砺,红尘滚滚,如风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