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时,宋念安能肯定说:“是围生期心肌病。”
为了控制情况,扩张血脉一带,宋念安尽快给以硝酸甘油,“徐医生,再走呋塞米和氯/化/钾缓释片。”
徐浅经验少,但理念知识强,再加上这本该偏属心内的患者,现在只能由宋念安来,好在她之前有走过急诊,能处理的情况更多。
患者前后经历心率加快和宫缩,上了定量的药才有所缓解。
但还是避不开手术,闯入的车由维和部队去调查,而这个不明来路的患者,宋念安得遵照医德治好。
或许是警告,也或许是外面那帮孕妇的前兆表现,接下来和妇产科医生们打配合,需要进行全麻宫剖取胎。
徐穗淇术前有心紊,但宋念安还是帮着她稳下去,镇定上场。
但无法忽视的情况,是患者自术后就开始发烧,一度飙到近三十九度,重度咳嗽,双肺仍散湿啰音,胸片的显示结果也很不理想。
徐浅自从手术结束就抑制不住的紧张,大概能猜出结果,“宋医生,这个......”
宋念安一直守着旁边,眉眼可看出倦意,“是心功能不全合并肺部感染,走抗生素,观察。”
徐浅:“好。”
彼时,傅听言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宋念安,旁边的汪珈成有在汇报情况,是那辆乍到车的来源和最新截取到最新进区运菜车的行驶路径。
在确保宋念安这边情况稳定后,傅听言当即转身,从汪珈成手里抽走防弹衣,边穿边往外走,“a小队的人,都跟我走。”
汪珈成知道可能真的出事了,一脸表情绷紧,严肃端正姿态,“是,队长。”
维和a小队的车一路从南往北开。
今天的天气浓云避日,压抑的阴沉感浓戾不消,积聚头顶,尽是压迫感。
而对方似乎拿捏准了他们今天运货的行程,专挑中间那段难走的路,避开他们,像是在为后续憋什么大招。
但傅听言不可能再任由他们的工作被恶意支配。
所以孟沛霖那边的b小队绕路直往目的地。
傅听言这边则是按照既定路线过去。
争锋相对地,傅听言果然在原先那座断桥边堵到了在走货的女人,就是那天当着他面打死人的那个,现在正抽着烟在精算着交易钱款数量。
对面被绑着,披头散发的就是难民营那个孕妇。
显然,女人并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这么倒霉地碰上维和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