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朕还没说什么事，你倒是来问朕了，呵呵！”林允鸿轻笑道。
傅余衡老脸一红，连忙垂首道：“是老夫唐突了，陛下您先请说……”
林允鸿目光如刃，直直刺来：“天津府督学院学政程渊与提学使张刚，此二人你有印象吗？”
傅余衡心头一震。
程渊与张刚才秘密返回圣院，陛下竟已得了消息。
朝廷显然已盯死了这二人。
他压下惊疑，正声道：“有印象，他们现在正好就在圣院内！不知陛下提及他们二人所为何事？就因为天津府官吏跟他们二人走的近的事？”
“看来他们两人跟你说了一些事了！”
林允鸿嗤笑一声，指节重重叩在案上，“但他们肯定没告诉你，他们与朝廷官员勾结，与人道宗勾结，迫害了数以百计的大詔女学士。”
傅余衡身形猛地一晃，脸色霎时惨白：“陛下这。。。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林允鸿摇头。
林回的密报尚在途中，具体证据还需等待。
见皇帝拿不出实证，傅余衡稍缓神色：“所以陛下是什么想法……”
“这是京城的乡试解元林回，告诉朕的。”林允鸿忽然打断。
傅余衡瞳孔骤缩。
林回？那个助他文心澄澈的年轻人？
不等他追问，林允鸿已继续道：“朕派他去调查天津府乱臣贼子，正好查出此事与督学院有关，这才召你进宫。”
“好！”傅余衡毫不迟疑道，“若林解元回京后证实程渊二人勾结邪教，老夫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皇儿的话竟比朕的还管用……）林允鸿腹诽，面上却淡笑道：“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傅余衡忽而抬眸：“老夫斗胆问一事——陛下处斩天津府官吏时，为何违背约定杀害圣院学士？依约，凡涉重罪者，当由圣院先行裁定！”
“朕知道约定。”
林允鸿岿然不动，“但此案由林回经手，朕信他所为必有其道理。”
傅余衡眼角抽搐。
皇帝竟再次拿林回当挡箭牌？
“陛下明知老夫与林解元的交情……”他声音发涩。
“朕略知一二。”
林允鸿拂袖，“待林回回京，你带程渊二人来见。他自会给出一个交代。”
傅余衡沉默良久，终是抱拳：“圣院会配合朝廷。但请陛下日后勿再逾越约定！”
待傅余衡退下，林允鸿眸光骤冷。
程渊二人躲入圣院，反倒是自断了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