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生命之疯狂,昏厥了过去。
桑桑想要修复腹部的伤口,却现残余的力量太微弱,无法做到,于是她先用针缝合,然后用手掌里最后的那点如萤火般的清光抹过,整个过程里,她昏过去数次,醒来便继续。痛到极致,却依然面无表情。
恐怖的伤口缝合完毕,最后那点清光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当血水被擦干净后,甚至只能看到针线的痕迹,而看不到创口的模样。
桑桑很疲惫,有些满意,觉得自己表现的很不错。
当然,是做为人类的表现很不错。
忽然间。她想到了很多年前一件特别小的事情。
那时候从渭城去长安城之前,她觉得自己的女红不好,至少和长安城里的那些小娘子们没法比,宁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她想,以后他不能这样说了。
想了些小事和旧事,分散了一下心神。缓解了痛苦与疲惫,她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向身旁一望,便蹙起了眉。
她看似有些厌烦或者不悦,其实是有些惘然。
就在她的身边。很近的地方,躺着两个婴儿。
两个婴儿闭着眼睛。很干净,粉雕玉琢都不能形容。
问题在于,怎么会是两个?
她是无所不知的昊天,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
宁缺在雪域木屋里问过她,是男是女,她说不知道,那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很抵触自己怀孕这个事实,所以从来没有去感知过。
生孩子。这件事情已经让她足够惘然,一下生了两个,更是如此。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慌乱。
她望向神座下方,现那名中年稳婆早已经昏了过去,或者说睡死了过去,居然这种时候还在打鼾,心可真够大的。
她提起两个婴儿的腿,看了看,确认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显得有些粗鲁。
青狮低头,不好意思去看,大黑马很无奈地轻轻踏了踏前蹄,用嘴撕下一片帷布,放到神座上,盖在两名婴儿的身上。
那年胖大婶生孩子后,确实把婴儿包的很紧,可能是刚生下来会怕冷?
桑桑困难地撑起身体坐好,用帷布将两名婴儿包了起来,只是包的很乱,不像是包孩子,更像是包东西,比如脂粉匣子什么。
她一手一个把孩子抱在怀里,姿式难免显得有些别扭。
便在这时,男婴忽然张开嘴,大声地哭了起来,仿佛受到感染,被她用右手抱着的女婴也随之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