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嚣着,刚走远的两名府军卫士卒身影一顿,转过身后面无表情的拔出腰刀就冲他们走来。
他们饿了三天了,从刚开始跪在官道旁乞讨,到如今拦路打劫,都没有得到一粒粮食,没想到这次竟然成了。
看他们那稍有风吹草动就要逃窜的德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饿昏了头,竟然有胆子威胁近千人的运粮商队。
“对面的都听着,俺们是追风盗宋老大的前头卒子,要想从官道上过就把粮食留下来,否则别看你们人多,等俺们老大来了都得没命!”
朱标下令了自然无人敢不遵从,两名府军卫的士卒拎着两袋米走了过去,两个人就把对方十几个人吓得手忙脚乱,甚至还有掉头逃跑的,丑态百出。
几个人默默对视一眼,眼中尽显贪婪疯狂,咽了咽口水站起身大声喊道:“站住,就这么点儿粮食就想把大爷们打发了,最起码留下一车,不!两车!”
谁是抢匪其实也不过是几十个瘦弱黝黑拎着破旧砍材刀的灾民罢了,朱标身边的护卫加上运粮赶马的陈家伙计怎么也有近千人,朱标下了马车看了看对面隔着老远中气不足的喊着话的窃匪。
方才喊话的那个低声念叨了一句:“真大方,他们得有多少粮食啊?”
朱标也是真感受到了陕甘地区生存坏境的恶劣,如此几日之后才重新踏上官道,接近了平凉府,不过却又遇上了抢匪。
离开府城后活着的难民就很少见了,破败的村庄倒是屡见不鲜,沿途趴伏在道边的尸体都已经被同样饥饿的野兽啃出了白骨,面目全非难以直视。
朱标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群劫匪的喊话,不过也只是看着书本摇头念了一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
那两名府军卫也没在吓唬他们,还有十余米的距离就把米袋扔在地上说道:“我家公子爷心善赏你们两袋米,省着点吃用好好活下去。”
言罢就转身回去了,那群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粮袋,喉结滚动几下就扑了上去,确定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后各个都激动的不行了。
老成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跟饿昏头的计较什么,他们难道有了一顿自然还想要吃下一顿,饿疯了哪还有什么廉耻之心了,殿下也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刚才还狂热的劫匪们突然都狠狠的打了个冷颤,然后拎起两袋粮食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各个都像是有饿狼在屁股后面追咬一般,就屎尿齐流流了。
难道天下之大就不能有一个属于她的容身之所吗?
一个小小的院子就够了,能让她养养花草,能让她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