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子们都是良善性子,又不会去杀人放火,犯点小错又有什么大不了?相比其他勋贵子弟,他们俩已经算是很好了!再说他们年纪尚幼,很多事情懵懵懂懂,犯错自是难免,等到再大一些懂了事,必然不会再犯。”
在她看来,男儿郎总是要活泼一些才好,小小年纪便乖乖巧巧、循规蹈矩,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再者说来,只要将来不去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纵然犯点小错又有何妨?
他们这样的人家,是有底气犯点错的……
见两个孩子磕个头便手挽着手跑掉了,高阳公主哼哼一声丢掉藤条,转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埋怨道:“你这性子简直软得过分,要我说静儿你也别养了,万一将来养出一个骄纵刁蛮的姑娘,嫁不出去,看你愁不愁死!”
萧淑儿不以为然,撇撇嘴:“咱家的闺女岂能嫁不出去?再是刁蛮任性,也有不知多少人家求娶!”走到高阳公主身边,将房静塞过去:“不过你若是要养,那就由你来养好了,我还不稀罕呢。”高阳公主赶紧放下茶杯,手忙脚乱的接过房静,气道:“重男轻女者,天下有之,但如你这般极端者,天下少有!万一将来生不出儿子,看你怎么办!”
也是奇了,素来温温柔柔、典雅贤淑的萧淑儿,唯独面对自己闺女之时缺乏耐心,仿佛捡来一般很是嫌弃,对待房菽房佑则宠爱有加,重男轻女毫不掩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女快步而入,刚入堂中,便疾声道:“殿下、夫人,奴婢刚刚在东市采买,听闻市井之中传言,二郎在西域连战连捷、大获全胜,此刻战报已经递入宫内。”“果真胜了?”
高阳公主大喜,轻轻吁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胸脯:“自郎君出征,我这心里便七上八下担忧的不行,毕竞敌众我真,又是可以与大唐并驾齐驱的当世强国,万一战事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她倒是并不十分在意此战之胜败,而是担心万一战事不顺,以房俊的性格必然身先士卒,战阵之中刀剑无眼,一旦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如何的了?
萧淑儿也喜道:“郎君果然文韬武略、天下无双!既然连市井之间都收到消息,想来家书很快就会抵达。”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便有仆人快步而来,手里捧着几封家书……
后宅。
房玄龄坐在书房之内,展开家书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卢氏则坐在一旁,好奇问道:“听闻二郎于西域大胜,可否属实?”
房玄龄点点头。
卢氏便松了口气,又问道:“二郎信中是否说了何时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