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作为文臣督师应该做的。
在陕西虽然也是大获全胜,但张怀昌觉得冯紫英还隐约有几分武人将帅的风范,但是这一次在辽东,冯紫英就真正体现了文帅督师的风范。
还有昨日回京,部里边也派人上门,对方还能从容不迫地睡了一晚才来上朝,这固然让张怀昌有点儿不悦,但是也觉得冯紫英有了一点儿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气度了。
“见过尚书大人。”冯紫英行了一礼之后,张怀昌才示意入座。
“稚绳兄呢?”冯紫英没见到孙承宗,有些惊讶。
“稚绳去了保定和河间,检查卫军整编情况,不太乐观,卫军中白莲教也有蔓延之势。”张怀昌皱了皱眉道:“另外蓟镇军中白莲教徒活动迹象越来越明显,这也是稚绳最担心的。”
“哦?”冯紫英心中一凛,“有什么迹象?”
“蓟镇逃卒越来越多,其中多是从保定、河间、真定以及顺天四府籍贯的,根据龙禁尉和刑部调查反映,多与白莲教有关。”张怀昌揉了揉太阳穴,“这股风潮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势。”
冯紫英顿时紧张起来,“逃卒风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怀昌想了想,“从去年年末就开始了,最初不多,也就是零星几人十几人,但过了年之后,就开始逐渐增多,蓟镇光是二月份就有逃卒四百余人,三月又有三百多人,保定卫军中疑似白莲教徒也有不稳迹象,暗中聚会,四处勾连,……”
冯紫英忍不住咂嘴,数百人逃卒,肯定不是一个堡寨哨所,而肯定是整个蓟镇军都有这等泛滥的迹象,这些教徒在边军中多年,基本上都是能征惯战的宿卒,一旦回乡,只怕就会立即成为起事的军事骨干。
说起来数百逃卒和十万级别的蓟镇军相比不值一提,但是这些人都“火种”,在乡间如果登高振臂一呼,只怕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稚绳兄觉得如何?”冯紫英再问。
“稚绳觉得需要高度警惕,他担心山西局面没有彻底控制下来之前,我们和南京谈判又尚未敲定,白莲教这一起事的话,会破坏我们和南京谈判,甚至陷谈判于不利境地。”张怀昌也没有再遮掩什么,“朝廷和南京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估计也就是一两个月之内就能有结果,这还要全靠你在辽东这一仗打得漂亮。”
冯紫英摇摇头,“大人觉得南京方面和白莲教突然如此活跃,可有瓜葛?”
张怀昌微微颔首,“不好说,纵然义忠亲王本人未必清楚,但下边人做事却没有底线,也许就有联络,起码这样一施压,有利于他,至于谈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