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似道谈谈有何不可?
“调派我们的人,去贾府……”
姜饭还在笑,但眼神里泛起一丝讥意。
他没再跟着赵与訔,而是转道,快步去往风帘楼。
……
高台上,严云云手里拿着张图纸,正在调度一个个又一个的探子。
她站在那,面对着西湖,也面对着贾府的灯火通明。
姜饭走上前,想了想,又排到一个暗探身后。
“你们下去,让他先说。”严云云头也不回,问道:“赵与訔这条线布好了?”
“布好了。”姜饭道:“他去的贾府。”
“不出所料。”严云云道,“算时间,差不多。”
姜饭耸了耸肩,叹道:“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选择。”
“阿郎想到了,所以派了李郎君去见叶梦鼎,却未派人去见赵与訔。”
严云云拿着一根眉笔,在图纸上标注着,随口解释了两句。
“我们这些人是要靠阿郎恩养一辈子的。但那些人不同,他们是在朝争、在争权夺势,在这个战场上,没有朋友、没有敌人,唯一有的“利益”二字而已。”
她半张鬼面在月光下显得诡异而可怖。
姜饭注意到,她嘴角已勾起残忍的笑意,感到她与以前又不同了。
严云云道:“叶梦鼎为何可以拉拢?因他的利益在这边。而赵与訔,绝计不可能帮我们,他一想就会明白,那不符合他的利益。他太聪明、太多算计,阿郎不可能与他吐露实情。你也休对这些朝臣抱一丝期待,指望他们为了情谊永远站在我们这一边。”
姜饭愣了愣。
“明白了?休讲情面。”严云云道:“去做实他与贾似道同谋,这样,才够乱……”
“国本归宗族,周公匡明主……”
那传于临安市井的歌谣还在散播着。
赵与訔脚步愈发急促,奔向贾似道的府邸。
他嘴里轻声念叨着,准备着一会见到贾似道的说辞。
“恩相以衮衣黄钺之贵,俯同士卒甘苦同苦,保全累卵之孤城,扫蒙虏如山之铁骑,不世之功也……”
耳畔,歌声更近了。
“天雷落!周公出!”
“轰!”
赵与訔一愣,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向西面的凤凰山望去,只见半边天被火光照耀得如同白昼。
“轰!”
“轰!”
……
赵与訔惊呆了。
他张了张嘴,良久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未感到恐惧。
他讶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