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望,抚须不已。
“好,好,郡王安心将家事定下,其余诸事我来尽心……”
李瑕与张文静的婚期定在四月十六日。
虽只回来了几天,因别的事务都是安排好的,倒也不显得仓促。
随着这婚期愈近,张文静愈发有些患得患失。
十三日清晨,她起身看着铜镜,愣愣出神。
“大姐儿不是说要十里红妆吗?怎也不摆出来?”雁儿一边梳头一边问道。
“也不必太张扬。”
“大姐儿……”
“嗯?”
雁儿脸上红扑扑的,低着头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道:“家里真不派人来吗?”
“是啊。”
“那大姐儿会不会不高兴?”
张文静还未回答,忽见凤儿跑进来。
“大姐儿大姐儿,有人送了这个,说是娘家人的信。”
张文静连忙接过凤儿手中的信纸。
纸上只有一首诗。
……
“一夕为亲犹尽孝,若为男子事君何。江淮多少英雄将,厚禄肥家学倒戈?”
汉中城内有个小小的曹娥庙,是早年间一名杭州官员就任汉中时修的,就在城南临近汉江的地方。
曹娥是东汉时的孝女,相传,其父曹盱溺于舜江,当时曹娥年仅十四岁,昼夜沿江嚎哭。过了十七日也投江,五日后抱父尸浮出水面,就此传为神话。
张弘范正坐在曹娥庙对面的食肆中,捧着一杯茶水喝着。
汉中茶叶确实不错。
桌前放着好几张文报,上面记载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关于北地蒙人残暴的行径、江南的物价、种田织布的技巧、川陕官府的诏谕……杂七杂八。
还有一段岳飞抗金的话本故事,每张文报上都有一段,虽骂了金国,但也隐隐有骂赵宋自毁长城,倒也有些意思。
待看到“连载十五”之后,张弘范发现并无后续了,有些不快。
“吊人胃口。”
他这才看向最新一张文报上其余内容,稍稍一愣。
“平陵郡王。”
心头不得不感慨李瑕的手段。
想过其人要封王,却没想到这般快。
“嗒”的一声,一份小食被放在桌上。
张弘范抬起头,看向那伙计,道:“不是我点的。”
“送给客官,平陵郡王得了分封,东家心里高兴,与近日来店的客官共贺……”
张弘范看着那欢欢喜喜的伙计走远,夹了一块糖糕入口。
大姐儿眼光确实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