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冷或太累倒下。之后便听到有人唱起歌来。
那歌唱得很生涩,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听,渐渐的,它却越来越大声。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颍川空使酒。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小维吾尔,你在唱什么?」
「唱唐诗,唐诗真美啊。」艾山转过头道,「这是我祖父说的,他说唐诗真美。」「你祖父还知道唐诗?」
「他不知道,是听我曾祖父说的。」
说话时,他们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最后艾山又感慨道:「我们这把铲真好用,又能当盾牌,又能当刀,带着还轻便。」
「你怎么啥都觉得好?」
「当然好啊,以前我们都没有。」「继续唱吧。」
「好。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艾山又唱了起来,「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一众士卒不由就笑他。
「这小维吾尔,死到临头了还恁快活。」
入了夜,到了最冷的时候,他们扎了帐篷休息,一个多时辰之后,号角声阵阵,将他们从疲惫中吵醒过来。
「元军来了!」
「娘的,又是那狗塔察儿。」「呸,败军之将。」
「哈哈,挖黄河想淹老子的乖孙,老子一泡尿冲得你抱头鼠窜知道吗?!」
庞沛大步登上高处,瞪着远处那奔腾而来的元军阵线,眼睛越张越大,挥舞着双手道:「弟兄们,老子给你们唱山歌了。塔察儿,乖孙儿,挖黄河,淹自个!」
「哈哈,将军,你这啥呀?唱山歌还得听王臊包货的。」「塔察儿,乖孙儿,来啊!撞你爷爷啊。」
远处那大旗越来越近,终于踩塌了那陷阱,轰然大响。
塔察儿冷着一张脸坐在帐篷里。
探马流水一样进进出出,向撒吉思禀报着四方的各种消息。
「额秀特,那边的山头里点狼烟了,李曾伯在提
醒李瑕。」
撒吉思道:「往好处想。大王围着他,不就是想看看李瑕会不会来支援他吗?」
「也就是李瑕,换作是谁跑到漠北,我们还会猜他活着。」塔察儿道:「你知道大汗为什么派我来这里吗?」
「大王请说。」
「如果强攻兰州,一定会遇到唐军的火炮,伤亡太重了。只要李瑕一冒头,给了我们可能围杀他的机会,陛下就会出手。」
「大王,他确实冒头了。西北方向八十里,出现了叛军。我们的探马本以为是脱忽的兵马,上前却被他们射杀了。」
「额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