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扶着点。”
那将领说完,翻身上马便走,十余骑在夜色中向东而去。
郝狗儿便上前扶着那老妇往回走,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听到有马蹄声反而近了。
转头一看,却见一名骑兵忽然掉转马头重新奔了回来。
福如心至一般,那老妇也停下脚步,转过身。
那骑兵不等马停稳,已翻身下马,连跌了两步跑到老妇面前,扑通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大喊。
“娘啊!”
“……”
郝狗儿转头看去,只见那十余骑还驻马停在远处,在深沉的夜色里只有隐隐的黑影。
他这才对“子弟兵”三个字有了更深的感悟。
等郝狗儿再回到歇脚处的时候,只见郝二富正搓着手站在那等他。
“爹,我就是去看一眼,说了不用等我的。”
“没在等你,这不是睡惯了家里的大床,睡不惯吗……”
说是这么说,等父子二人回到各自的草席上躺倒,没多久郝二富已经是鼾声如雷。
这些老农都是连日奔劳,个个累得厉害,鼾声一个赛一个的响,此起彼伏。
郝狗儿受得住硬梆梆的稻草床,但听着这些鼾声,闻着熏天的脚臭味,觉得透不过气来,一时难以入眠。
终于,在感觉要被憋死之前,他还是起身走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水渠,汲水洗了脚,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他见到前面有一个佛塔,便不顾疲惫地登上塔楼,向东望去。
在很远的地方,隐隐能够看到一片营火。
郝狗儿便静静地看着它,眼神里浮出了向往。
他六岁到汉中,是在新唐王朝治理下成长起来的第一代年轻人,既不出色,也不差劲,就是最普通的一种人,但他也有了自己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