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怨甚深,如果让太子监国。阿合马宁可随忙哥剌或那木罕北返哈拉和林。”
史楫盯着尚文的反应,似乎终于看出了什么,点了点头,让他附耳过来。
这次,让李瑕赢了,只是把他们赶出中原。但若让对方赢了,蒙哥与贵由、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聊了。
何玮问道:“对忙哥剌是胜券在握,对李瑕又如何?”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道:“忙哥剌犹想争位,其势力已比殿下差了一大截。”
一路上,尚文都在畅想着未来的大好形势。
“指挥使。”很快,尚文大步赶进来,第一件事便是将伯颜的奏折放在史楫案头,道:“伯颜表态了。”
“李瑕?哦,仲韫是说战事。李瑕立国时日尚短,国用不足,支撑不了长久作战。何况兵马出征不像防守,出征所耗费的钱粮十数倍不止。故而宋国屡屡发兵北向,皆惨败而归。伯颜丞相只需守住河南两三月,则李瑕自退。”
史楫转头看向门边,尚文还没进来,他却也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想事情想得出神。
“是史指挥使从开平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在阴山以北找到了陛下,正在回开平的路上……”
“没有,我与他商定,暂时不告诉伯颜丞相。”
尚文的第一反应却是皱眉,心中暗道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
真金不愧是汉儒教出来的,今日这场朝会,就比以前更像样的多,蒙、汉大臣分列两排,整齐而有秩序。
当时真金失踪的消息传到西域,忙哥剌第一时间率兵赶回来争储位,这件事撕破了遮掩,把皇位之争摆到了台面上。
尚文站在百官之中,偷眼向众人看去,没能从那些蒙古、色目诸臣,以及金莲川幕府诸公的脸上看出任何不对。
“真……真的吗?”他低声问道。
史楫轻声问道:“何玮将那道消息告诉他了?”
何玮点了点头,却有些被尚文这种坚决的态度惊到,觉得文人们有时轴起来比武将还要拼死。
事实上,没有伯颜这封奏折,真金也已经在行监国之实了。
谁都明白眼前是最好的机会,而这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也许在这两个派系眼里,对方比李瑕更加危险。
尚文不由打心底敬佩伯颜。
尚文又回过头,终于在几个年轻人脸上看到极难察觉的微妙表情。
开平。
他近来心情不好,眼睛里透着股阴寒之意。
尚文摇了摇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