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侯首先想的永远是自己的家业。
白华惊讶大呼道:“怎会如此?”
白华道:“老夫真有天大的要紧事见张易。”
终于,一路踏过血泊,他冲进了那顶帐篷。
重伤未愈的忽必烈,也许正在暗处冷眼观察着这些打着小算盘的汉臣们。
一番话,白华听得反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纠结起来。
惨叫声不停响起。
一座恢宏的大城已在金中都的东北方向拔地而起。
因史楫之叛,似乎连爱不花这样深受汉学熏陶的蒙古人也不再信任汉人了。
“仲一。”白华突然再次唤了一声。
白华下了马车,快步赶进堂中,连续绕过廊下小径进了一间小厅。
“不是忽必烈?”
“噗。”
于死去的人而言,死了也就死了,但对于还活着的人,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不可追回了?”
他脸上却是一片铁青,紧张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带人先包围爱不花的帐篷……”
由此便可看出,史楫从来不是真正忠于真金。
手指一扣,弩箭轻轻巧巧地钉进了皮肉,“噗”的一声,显得那般简单。
……
只想到那个眼神,就让白华不寒而栗。
张雄飞不由大惊,应道:“我这便去找张指挥使。”
“噗。”
张易语速飞快,把头俯近了,道:“初时是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出了沙漠。之后……白公可知忙哥剌之妻?”
像是要散架了的车轮不停向前滚,径直驶向了城中一个控鹰卫的联络点。
夜色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有两个怯薛已拔刀拦在面前,用蒙语大喝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吗也敢冲进来?!”
此人却是个年轻的汉人,名叫张雄飞,也是金国士大夫之家出身,与白华是相熟的,一见面便拱手道:“白公。”
张雄飞迅速向厅外看了一眼,引着白华到了更僻静之处,压低了声音,道:“张指挥使的行踪很隐秘,一般人不知,白公若想见他,还需给我些时日。”
“杀!”
也只有以大蒙古国、大元的国力,才能营建这样一座城池。
“那,陛下如今就在燕京?”白华问道。
“不少朝臣已经公然请殿下继位了。”
他在心中呐喊道:“忽必烈,受死吧!”
“你可有想过?一条道走到底,如何?”
他只顾着不停催促。